老子哪是怕灌腸,是怕cea升高。
使用顯影液體灌腸治療腸套疊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如果把腸道看做一個長氣球,因為氣球沒氣的時候可以打折嵌套等等,現在往氣球里灌水或吹氣,氣球立刻撐開,再也沒有打折和嵌套。
撐氣球簡單,撐腸道就沒這么簡單,也有一定的失敗率,如果灌腸也無法解決的腸套疊,只能老老實實手術解決,剖開腹部,手動將腸道理順,然后再將腹部縫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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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楊平前幾天休假,廖廳也就一直等著楊平做肺部結節穿刺,這個肺部穿刺的結節直徑不到0.5厘米,屬于很小很小的那種,穿刺的難度極大,在理論上可行,但是實踐中根本沒辦法做到,但是這件事的定性對廖廳的意義極大,正是晉升的關鍵時候,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影響晉升。
別看這只是一個結節,這事可大可小,如果不當回事就沒事,但是也可以當回事,一個沒有定性的結節,可以是良性,也可以是惡性,一半對一半,這樣就不好說了,一半對一半那就是健康隱患。
廖廳雖然已經五十歲,在他這個圈子其實還算年輕,前途算不上無量,但至少是前程似錦,他此時躺在手術床上也是忐忑不安,雖然楊平已經說過,惡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只是醫生的統計學的概念,對病人來說只是0與100的分別。
其實廖廳對自己的身體是格外重視,各種什么保健品沒少吃,冬蟲夏草那是一年到頭沒斷過,不是煲湯就是泡水,但是應酬總是避免不了,沒辦法,要戒酒只能等到退休,否則茅臺的股價也不會如此彪悍,這里面其實廖廳也是有點貢獻的。
“楊教授,萬一病理檢查是不好的東西怎么辦?”廖廳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平只能安慰他:“沒事,不用緊張,檢查出來是什么就是什么,良性的就觀察,惡性的就手術,早期手術一般效果很好。”
""不是說惡性的可能微乎其微?”
聽楊平這么五五開的說法,廖廳又緊張起來。
做肺部穿刺麻醉一般用局麻,患者是清醒的,主刀可以和患者一邊聊天一邊做手術,宋子墨給楊平打下手,開始消毒鋪單。
這么小的肺結節,沒哪個醫生會選擇穿刺,不過不能把楊平當正常人,宋子墨已經習慣,別人不能做的事情楊平能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天天在發生。
混含酒精的消毒液涂抹在廖廳的身上,酒精蒸發帶來的降溫讓廖廳感覺胸部拔涼拔涼的:“楊教授,一定要幫我穿刺出一個良性的。”
你這話說的,要是我能夠自作主張,給你穿出一個良性的,那現在我申請諾貝爾獎的不是什么復雜的《空間導向基因理論》,而是《穿刺讓腫瘤轉為成良性的機理》。
""盡量!”楊平回答。
穿刺必須使用影像設備監視,這種結節穿刺必須使用導航設備,導航設備其實就是帶有特殊功能的ct,宋子墨完成自己的鋪墊工作說:“教授,你去穿鉛衣吧。”
楊平看了看廖廳的ct圖片:“不用,閃一下就行,不用全程監視。”
這樣,大家全部出去,導航操縱員用遙控器遙控機器進行肺部的掃描,完成掃描后大家重新進入手術室,這樣可以避免x線的照射。
楊平穿衣戴手套,看了一眼導航屏幕上留下的ct圖片,將手里的穿刺針豎起來,緩緩地從肋間刺入,然后命令大家出去,重新掃描一次,果然,穿刺針已經進入小結節的中央。
拔出穿刺針,然后將取出的組織留作標本送往病理科檢查,宋子墨盡管已經被楊平震驚無數次,但是現在還是很是驚訝。
對于楊平的各種震驚舉動,宋子墨感覺自己此生難以獲得免疫。
0.5厘米不到的肺部結節,就這么幾分鐘時間一針穿刺到結節的中央,手里的穿刺針一進一出,收工!這特么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