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汝言竭力回答:“我的論文中提到活性的氟磺酰異氰酸酯,它作為雙親電型試劑實現羧酸和胺類砌塊的酰胺化、sufex順序鏈接,這兩步反應均在簡單的條件下可以進行,并且多數底物能接近定量地轉化,以優異的產率分別能夠獲得了n-酰基磺酰氟和n-酰基磺酰胺類化合物,這個實驗是我們開展后續蛋白質修飾與標記的基礎。”
“這些論文里都有,我想知道論文之外的細節,比如你最初的實驗在多少微孔上板上進行的,轉化率是多少?等等。”
美國佬問得非常細,而且喜歡用追蹤式地提問,你回答一個,他會順著你的答案繼續追問。
這種追蹤式的提問把關汝言弄得暈頭轉向,實驗不是關汝言設計的,他怎么知道背后的想法和細節。
關汝言一下卡殼,美國佬沒有準備罷休,在等他的回答。
“你直接告訴他吧,這東西又沒什么需要保密的。”項院士在旁邊很是不滿關汝言的表現。
先是說喉嚨痛拒絕正面回答問題,現在別人提問你卡殼,自己的項目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當甩手老板將具體工作交給意是你的吧,所以肯定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楊平以為關汝言感冒引起聽力下降沒聽清楚美國佬的問題,于是幫忙翻譯:“他是想知道你這個前驅研究怎么完成的,你直接把實現的細節告訴他,比如用的多少微孔的板,目標化合物的轉換效率是多少等等。”
關汝言非常快速地在電腦上翻看資料,電腦與投影是連著的,所以屏幕上是他慌亂反復翻閱課件引起的畫面切換。
在哪呢,說句實在話,今天的課件都是陸小路準備的,他根本不熟悉,只是在來之前稍微熟悉一下而已,怎么可能了解細節呢。
“不好意思,這些具體的數據我確實不太記得準確,我需要調出資料看看。”關汝言只好這么說。
陸小路呀,陸小路,你今天坑死我了,早不拉肚子晚不拉肚子,偏偏現在拉,而且拉到附一去了。
此時,饒校長、項院士、楊平好幾個人全部目光投過來,你不知道?怎么可能,這種重要的數據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起碼可以說個大概,而且就算不知道,從剛剛的課題里的數據可以推出的,課題里的預測數據不是用這些數據用公式推測出來的嗎?
這就離了大譜!
“你說個大概的就行,他就是想知道個大概,因為如果有些指標不達標,沒辦法用到你的課題里。”
項院士善意地提醒。
可是大概數據的也不知道呀,里面的細節壓根不知道,就像局長剛剛拿到手的稿紙,只是稍微看了一遍然后上臺講話,然后有人這么針對稿紙的細節認真提問,怎么可能說得出來嘛,這不強人所難嗎。
大家不催還好,這么一催,關汝言更加著急,關鍵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這是課題之外的東西,不是課題計劃上的東西。
今天千萬不能崩盤,關汝言強行穩定自己的情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