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我聽說你拿自己的身體來做實驗?是不是真的?”趙國宏問道,因為他住進來,也聽到一些傳言,說楊教授為了推進實驗,拿自己的身體在做實驗,這次給孩子用的治療病毒已經經過他的身體這一關。
楊平笑一笑說:“沒辦法,我們要推進實驗進度,如果按正常流程至少五年才能取得成果,而且還是一切順利的前提下。”
趙國宏心里頗為感動,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決定不能和那幫人一起坑害楊教授。有句話什么來著,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自己雖然缺錢。但是不能坑楊教授的錢。現在拿著這一百萬心里都有愧。
“我聽說你高燒幾天,心律差點失常。”
當時這種病毒確實有這么厲害,但是現在已經溫和很多,其實它的危害跟感冒病毒差不多,不然我也不敢找你們的孩子來做臨床實驗,你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會如實告訴你這一切,不會有絲毫的隱瞞,最終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里,即使你已經簽署了實驗的知情同意書,也隨時可以退出實驗。”楊平坦誠地告訴他。
趙國宏老臉一紅:“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了解清楚一點,你不要介意。”
“放心,不會的,你隨便問。”楊平鼓勵他大膽提問。
趙國宏想了想說:“聽說這個實驗這樣做是違背倫理原則的,也沒有在相關部門備案,是不是違法的?”
“沒錯,是違背現在的倫理管理流程,但是不違法,如果一定要給它定性,最多違背道德準則,也就是我們跨過了動物實驗,直接進入臨床實驗,這樣存在不可控的風險,但是實驗已經在一個患者身上做了三次,第四次在我自己身上做的,我的實驗團隊成員也有人用自己的身體做過實驗,所以我自己認為,在道德上也完全沒有問題。”
“是不是前三次都是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完成,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現在躺在這個病區對面的icu里?”
“沒錯,她經過第三次實驗時受到高熱的打擊導致心臟驟停,我們搶救過來,但是搶救過來后她的心臟很虛弱,不僅僅是高燒導致的,她的轉移瘤已經到顱內,位于腦干,對心臟的搏動已經造成影響,所以我不得不將她放在icu里面,如果她還能堅持參與實驗,我們也不會朝外招募志愿者實驗對象。”
楊教授自己都成為實驗對象,還要懷疑別人什么動機不純有黑幕嗎,趙國宏稍微思索一番,王律師的邏輯其實跟“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扶她?”一樣。
好像楊教授給了這么多實驗補償,就說明這個實驗一定有黑幕,不然不會給這么多錢。
“我還想問問,可能這個問題不該問,你別介意。”
“你問?”
“這個實驗的補償金為什么這么多?有一百萬,據我所知,其它的實驗一般只有幾千或者一兩萬的補償。”
楊平微笑著說:“我的科研經費比較充足,考慮到你們大多數經濟上困難,為這個病幾乎砸鍋賣鐵,所以我還是決定多給一些補償金。”
“我明白了,楊教授,你看方便不,我們約個時間約個地方借一步說話。”趙國宏決定還是跟楊教授坦白那些家長已經在秘密聯絡針對他。
楊平覺得他有點奇怪:“沒事,你在這里就可以說。”
“這里不方便,這樣吧,楊教授,找個方便的時間我去你辦公室也可以。”他拉著楊平,在他耳邊說:“你一定要抽時間,我有話跟你說,但是不能被其它家長知道我找過你。”
楊平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但是還是決定給他一個談話的時間:“這樣吧,明天早上7點,你來我辦公室。”
“好!”
第二天早上七點,楊平已經坐在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