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又問了問秘書,他要保護好女婿,萬一真有什么事,這是大家討論過的,不是他一個人一意孤行。
散會之后,大家沒有半句的閑聊,立即來到icu病區。icu的醫生對米達唑侖和氯胺酮的使用顯然沒有麻醉科醫生熟練,所以他們邀請一位資深麻醉科專家參與治療。
很快,在米達唑侖和氯胺酮的作用下,患者進入了昏迷狀態。剛剛使用藥物的時候,醫生對藥物的劑量不是很好把握。如果劑量過大,容易昏迷過深;或者劑量不足,昏迷程度不夠,冬眠不夠充分,對大腦的保護不夠徹底。
這位麻醉科專家也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來治療狂犬病,他在用藥時把握也不是很精準,導致劑量過大,使患者的昏迷程度態度太深。
抽血的檢查結果顯示患者出現代謝性酸中毒和溶血現象,伴有自主神經紊亂。楊平不得不調來一位高超的麻醉醫生——梁胖子,這位跟著他成長起來的麻醉醫生對麻醉藥物應用已經堪稱出神入化。
梁胖子不敢耽誤,雖然他好不容易與空姐的關系緩和一點,和空姐約好今晚一起看演唱會,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驅車趕來南都附一,對醫生來說,病情是最高命令,而且此時他具備不可替代性。
當他將自己要去參與搶救的消息告訴空姐時,空姐在那邊發脾氣,叫他以后再也不要來找她。梁胖子莫名的煩躁,不找就不找吧,兩個人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使強行綁到一起,以后總有一天繩子撐不住會斷,還是最終一拍兩散。
胖子的車行駛在去南都醫大附一的路上,突然接到老媽的電話,他父親左側胸口痛的厲害,呼吸困難,打了120還沒見來。
怎么什么事情堵塞到一起,剛剛掛完電話,空姐又打電話來,質問究竟演唱會去不去。
這個時候還演唱會,不去看會死呀,他沒有回答,懶得跟她糾纏,于是直接掛斷電話。撥打宋子墨和徐志良的電話,打不通。于是他想了想,立刻打電話給手術室的周燦,告訴她自己現在去南都附一參與搶救,他父親可能突發缺心肌梗塞,現在正在家里,能不能幫忙去他家里將父親接來醫院。
周燦立即說:“這事交給我吧,你去附一,人命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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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交給我吧,梁胖子感動的差點流下了眼淚,他好想那位空姐也能夠這樣說多好,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周燦還不知道他父母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位置,他就立即又打電話給周燦,那邊是熟悉的聲音:“我在護士長那找到你家里的地址,也聯系上你媽媽了,救護車已經出發,我就在車上。”
''要是需要什么簽字,全權授權給你呀,我媽媽估計已經急得六神無主。”
“你確定?那可是你爸媽。”
“我確定,錄音為證,我梁靜,身份證號碼,現在授權——。”
處理好這事,梁胖子抹了一把眼淚,腳下的油門踩得更深,他現在可以安心去南都附一,等他趕到的時候,楊教授正在分析監控儀器上的腦電圖。
“藥物劑量太大,風險很高,一不留神會成為植物人。”梁胖子拉一把凳子坐在床旁,由于工作習慣,他總是喜歡坐在患者的床旁,而且是頭側,這樣更有工作狀態。
大家都站著,楊教授也是站著,他居然坐著,是不是很沒禮貌,周圍的醫生很是不滿。
梁胖子看著大家的眼神,也懂了一點,不過他沒時間廢話,他問剛剛的麻醉專家各種藥物的劑量,臉上十分嚴肅。
“我需要讓他的大腦處于冬眠抑制狀態,避免狂犬病毒的并發癥影響大腦功能,但是又不能過深,避免治療結束后留下嚴重的后遺癥。”楊平把自己的目的告訴胖子。
“我明白,深度要夠,而且還能可逆。”梁胖子開始專注地工作,他父親的事情已經托付給周燦,那姑娘平時雖然對自己有點毒舌,但是腦子聰明,做事挺能干,她能夠處理好一切。
現在的患者猶如一葉在驚濤駭浪中的小舟,隨時可能被一個大浪掀翻沉沒。
“腦電波顯示抑制得太深,不行,用點利尿劑,促進一下藥物的排泄,再這么下去,恐怕永遠醒不來。”梁胖子沒注意到旁邊麻醉專家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