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墨直截了當,因為只有直截了當的語言他才能聽懂。
“好吧,我道歉。”莫里斯站起來,有點依依不舍地離開醫生辦公室,他們說得對,我又不是醫生,只是一個患者家屬。
正在輸入數據的研究生松一口氣,這個老外終于走開了,他一直跟在旁邊,真的讓人很厭煩。
——
約翰內森已經安排好自己的工作,他飛到了中國南都省。
他要親自參與到連體姐妹的手術中,這個案例是世界罕見案例,這臺手術是世界頂尖手術,他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這臺手術不同以往,它展示的將是一個主刀醫生和他的團隊強悍的研究精神,對未知的、不確定的因素的掌控能力。
連體姐妹腦組織真正界限的尋找方法,以后也可以應用于腫瘤,尤其是腦干腫瘤,這樣幫助主刀醫生設計個性化的精確安全入路,同時,可以應用這些知識來判斷腫瘤的真正精確邊界在哪里。
用中國話來說,這叫做技術下沉。
約翰內森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三博醫院,他對這里非常熟悉,他在三博酒店住下來后,沒有休息,立即來到研究所的病區,他計劃先是看望楊教授,然后去探望那對連體姐妹。
見到楊平的時候,他非常激動,緊緊地擁抱著楊平:“尊敬的楊教授,我已經沒有見到你了,真是讓我日思夜想。”
約翰內森的漢語水平大有長進,站在一旁的莫里斯一臉的疑惑,他從來不知道約翰內森懂中文,而且中文水平居然這么高,如此流利。
“這里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心中的醫學圣殿,這是我的導師,楊平教授,他已經跟我說了,你的一對女兒可以安排手術,我過來是看看能不能幫忙,也從中學習一些新知識,你們應該見過面了。”
“這是莫里斯先生,患者家屬,我在美國的同行,也是一位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
約翰內森介紹說。
在這里說優秀,讓莫里斯會有點難堪,不禁臉紅,楊教授所提出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歡迎你參加我們的醫療團隊。”宋子墨拍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來打雜的。”約翰內森謙虛地說,要算起來,宋子墨是學長了。
莫里斯在一旁不禁心生羨慕,難怪他最近一兩年進步這么快,在腦干外科領域進步神速,新的入路頻繁推出。
腦干手術是神經外科的珠穆朗瑪峰,誰掌握更好更安全的入路,誰就掌握了通往腦干手術的密鑰,很顯然,約翰內森已經掌握這種密鑰。
很可惜,他不能去打雜,他只是一個患者家屬。
“我將她們以前在美國所做的所有檢查都收集起來,現在帶過來了,希望能夠給你們一些幫助。”約翰內森拿出一個光盤。
這些信息非常有用,可以與現在的檢查結果進行對比,動態掌握她們的一些變化,如果喂給大模型,可以讓它更加精準地做出判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