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海這人很適合干急診,作風簡單粗暴,善于快到站亂碼,記憶力也不錯,這些急診患者,他過一遍基本上記得基本病情,這樣作為主任,全盤管理起來有輕有重,有急有緩,處理十分得當。
血壓下降,大多數就是幾個方面,低血容量、心源性、分布性和梗阻性,這跟休克的原因一樣,可是認為:休克其實就是一種嚴重的血壓下降。
低血容量有失血和體液丟失,已經完成檢查,沒有方面的內容,外傷,消化道出血、宮外孕破裂、體內血管自發性破裂等等,都沒有,也沒有消化道感染、腹瀉等等。
心源性的,心肌損傷、心律失常等等。
分布性的比如過敏、感染等等。
梗阻性,心包填塞、肺栓塞等等。
主診醫生已經篩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是血壓猛地放下降,這怎么回事,不可能總是靠多巴胺維持,主診醫生已經聯系icu,準備收入icu住院救治,放在搶救室只是權宜之計。
怎么可能沒有原因呢,只是沒找到原因而已,萬事萬物都有原因。
這個患者是女的,二十多歲,比較胖,身高一米五左右,體重大約八十多公斤,楊平準備親自親自動手給她查體,他摸了一下腕部的橈動脈,然后拉開一點患者的衣領,想摸摸頸動脈,可是剛剛拉開一點衣領,患者家屬立即拉著楊平的手。
“你要干什么?”陪在旁邊家屬也是一個年輕女人,她很警惕的樣子。
“查體,這是我們醫院的楊教授。”旁邊的護士介紹,并解釋查體的合理性。
可是那女的好像不樂意:“不能讓女醫生查體嗎?你一個男的對女人動什么手?想揩油?”
熊四海一愣,差點將早餐中餐一起噴出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盡是遇上不講理的女人,今天出門沒查黃歷,平時急診科雖然亂糟糟的,打架的,發酒瘋的,哭鬧的,什么都有,但是這種不讓醫生查體的確實少見。
“不用多想,有護士在場看著的,我們醫生只是正常查體。”熊四海耐住性子解釋。
家屬堅決不讓查體:“要查女醫生或者護士查體,你們男的全部出去。”
這個家屬其實只是患者的朋友,或者閨蜜,她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手里的手機立即打開要將錄像錄音。
“不能錄像錄音!”護士立即阻止。
“憑什么不讓錄像錄音?哪條法律規定的,不錄像不錄音我們知道你們的診療過程有沒有違規。”“家屬”肆無忌憚,她根本不聽勸,拿出手機出來,準備全程錄像錄音。
“你們對癥治療吧,抗休克治療,問問有沒有吃降壓藥之類的,怎么可能沒有原因呢。”楊平吩咐,他哪有時間跟這女的耗。
“這段時間她有什么特殊的沒有?有沒有吃藥。”熊主任問道。
“你們不會檢查嗎?你們是醫生,還問我?”“家屬”不耐煩地說道。
“楊教授……”熊主任挺不好意思的,本來想請楊教授來把把關,沒想到碰上小仙女,一點禮貌也沒有,動不動就覺得別人非禮她。
“你多問問病史吧,估計吃了降壓藥,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吃了過量的降壓藥,用點拮抗的升壓藥,再用點促進排泄的藥物,應該問題不大。”楊平交代,從各種檢查的結果來看,楊平做出自己的判斷,如果是這種情況,處理起來沒什么難度。
熊主任聽楊平這么說,有了處理方向,也不用去糾結原因了,立刻吩咐主診醫生按照楊平的話去做。
熊主任陪著楊平從搶救室出來,正好譚主任打電話來說,那個身首分離的患者已經麻醉蘇醒,送往icu監護,要不要去看看,因為他知道楊平主刀的手術,一定會術后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