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圣道“百美圖一定要畫,我自醒來,便始終沉溺于死寂之中,沒有半點人味。繪成百美圖,我便可借由她們的人味找回自己的人性,那個時候能察覺冷暖,知曉悲喜,就不會再殺人了。”
“她們生魂在畫中伴我修行,也算是一場機緣。等我成仙,必然也要帶她們一同飛升天闕,這何嘗不是好事一件”
北來大仙冷笑一聲“你問過她們愿不愿了嗎不如我將你煉成法寶,等我成仙,也帶你飛升天闕如何”
畫圣道“這豈能一概而論,她們不過凡夫俗子,能修行不已經是最大的機緣”
北來大仙道“果然,失了人身、瘋魔入魂,你已經沒有人性了。”
畫圣道“那就是談不攏了”
北來大仙沉默不言。
畫圣點了點頭,道“那我不會再留手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神女引劍圖,皺了皺眉頭,沒有再把圖展開,而是伸手一招,又從屋中招來另外一幅圖。
他從容展開圖卷,打開一半,只見其中一個高如山岳的巨大鬼怪睡在人骨山上,他頭生牛角,身量雄偉,眼睛半睜半閉,似乎是在睡覺。
畫圣正要將圖卷祭起,但一瞬間,他懷中的園景圖忽然破碎。
一輪明月在他懷中升起,將他照了個正著。
明月如鏡,將畫圣驚愕的面孔映照在其中。他那英俊的外表就像是被潑了水的畫一般迅速因開,露出其中漆黑的墨色來。
“不”畫圣驚恐地叫了起來,試圖掙脫明月的控制。
但下一刻,明月之中泛起一縷光火,赤紅的火焰化作利刃,一擊刺入畫圣的胸口。宮夢弼從月中跨出,手捏泰岳神符,就要往畫圣頭上印去。
畫圣慘叫一聲,拼命將懷中兩幅畫卷祭起。
畫卷一展,那高如山岳的鬼怪擋在畫圣面前,被宮夢弼一拳打在小腿上。
這一拳本該無傷大雅,甚至于這巨大的鬼怪而言軟弱無力。但那鬼怪看向自己的小腿,卻露出萬分驚恐的神色“泰岳神符”
他忽地化作一道陰風,頭也不回鉆入畫卷“我投降”
那神女引劍圖撥開,神女眼睛蒙著飄帶,向前出劍。
宮夢弼臉色驟變,他祭起小金爐,煙氣化為云帳,試圖將劍擋住,但劍光如入無物,刺破云帳,而后刺向宮夢弼。
宮夢弼御風飛退,但那劍卻如影隨形,他被一劍刺入胸口,從天上落下來,掉到地上。
神女收劍,還待再刺,北來大仙已經趕了上來,凝聚金氣化為金刀,一刀噼在劍上,將劍斜斜噼歪。
宮夢弼趁機后退,把戰場留給北來大仙。
北來大仙一手駕馭金刀,一手駕馭火焰。
但金刀送來,被長劍噼開,火焰燒來,被長劍噼開。這目不能視的神女彷佛遇強則強,讓北來大仙都落在下風。
羅道長叫道“摘她飄帶,摘她飄帶”
北來大仙聽在耳中,但這劍實在太過銳利。北來大仙也只能全神應對,并不想以身試劍。
宮夢弼咬了咬牙,趁神女出劍的一瞬間,忽地駕風飛來,抓住她眼前的飄帶,便連忙退到一旁。
摘下飄帶,神女的眼睛便重現光明,她看向北來大仙,又看向宮夢弼,最后又看向羅道長,眼睛一沉,道“我不出不義之劍。”
神女身形虛化,化作白光落入畫卷。
宮夢弼松了一口氣,只是再看過去,已經看不見畫圣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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