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暨見傅予白說話如此滴水不漏,他的臉色更是陰沉,而說出口的話卻又極為和善。
“錦書莫要妄自微薄,你的能力天下皆知,這樣吧”
話到這里,李彥暨頓了頓,掃了一眼均是垂眸低頭的百官們,繼續道“請封世子總歸是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當年定國公請封傅家長子為世子,用的便是傅家長子的軍功,而念在定國公府中三位晚輩皆為幼童,那這軍功,錦書去為其掙,如何”
此話落下,整個朝堂之上,所有人均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不過這雙瞪著如銅鈴般的雙眼卻只能死死盯著地面與自己的鞋尖兒
陛下這這是要對定國公府趕盡殺絕
群臣們內心震驚不已,均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當今陛下的這個位置,當年可是定國公府力派眾幾,強勢輔佐上位的
可眼下帝王的位置坐穩了卻要卸磨殺驢,誰人沒有危機感
傅予白也瞇起了雙眼。
漠北戰事始終讓朝廷為之焦心,加之定國公府一門三將均戰死沙場,便是朝廷也無人可用,皇帝此時把主意打到了傅予白的身上,又是為何誰人不知
首先漠北無將可領,而漠北均是傅家軍,皇帝不是沒有派了別人去,但漠北軍卻絲毫不給面子,理都不理會一下。
其次,若傅家門楣的最后一個成年男子也戰死沙場,這忠君愛國的名頭給了定國公府又如何便是世子之位給了那長房嫡孫又如何
小小的孩童,還不是任由旁人拿捏
皇帝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群臣們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傷,而傅予白卻聲音擲地的接過了這一份用生命去冒險的旨意。
“臣,遵旨。”
群臣們更是震驚。
傅予白是瘋了么
李彥暨卻笑了。
他可以確保讓傅予白去了漠北就回不來,所以區區一個世子之位,何足掛齒
“既然如此,那錦書就擇日啟程吧。”
說完,李彥暨直接起身離開。
高正德高聲吟唱下朝。
傅予白從金鑾殿冰冷的地面上起身,眸色始終冰冷淡漠。
他未曾理會群臣們看向自己眼神里的震驚與惋惜,轉身離開。
“傅三爺”
宮門外,有人喊住了他。
傅予白回頭,發現是柳相。
傅予白行禮。
“小子見過柳相。”
旁人喚自己一聲三爺不過是客套與尊稱,他身為晚輩卻不能托大。
柳勁松走上前,看了一眼傅予白。
“去喝杯茶吧。”
“是。”
茶樓包廂之中,柳勁松看向對面給自己斟茶的年輕人,嘆息了一聲。
“這明顯是一個局,你那般聰穎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為何還要選擇主動跳進去”
當今陛下針對定國公府都已不再遮掩,群臣們看的分明,他傅予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漠北戰事拉扯了近五年之久,便是你父親在世之時,卻也未曾把蠻夷殺絕,你主動前往,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越說越激動,柳勁松氣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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