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炎熱的中午剛過去,薛建華就帶著自己的新人徒弟在街面上開始巡邏,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
其實比起巡邏,薛建華還是更喜歡窩在派出所里休息,但最近因為要帶新人,他只能打起精神,每天都帶著新人巡邏,教他怎么處理各種糾紛等等。
雖說已經下午三四點了,可天氣依然很熱,薛建華巡邏了一會就沒什么精力了,躲到旁邊的樹下乘涼,并且還點了支煙。
看著臉皮都被曬紅,但依舊很有精神的新人,他忍不住喊道“小楊,過來,抽根煙再巡邏。”
可小楊卻說道“不用了,師父,您抽吧,我等著您。”
“嘿,這小子。”
薛建華搖了搖頭,這新來的小徒弟是個實誠人,但就是因為這樣才麻煩。
不抽煙不喝酒,不會拍馬屁,做事一板一眼,除非是有天大的運氣,不然的話,上哪升官發財去
不過轉臉他又是一嘆,他有什么資格說人家呢,當初他也不是一樣嘛,只不過現在已經被磨平了棱角。
點了根煙,靠在樹上,舒舒服服的抽了起來。
一根煙抽完,還是熱,算了,再休息一會,再抽一根。
就這樣,一晃眼就過去了半小時,等薛建華回過神來,發現小楊已經不見了。
“咦,人呢”
薛建華把煙頭丟下,用腳踩了踩,然后就去找小楊。
很快,他就在前面不遠的路旁看到了小楊,只不過小楊現在并不是一個人,而是蹲在地上,在他面前,還有個小女孩。
薛建華快步的走了過去,人還未到,他就喊了起來“小楊,出什么事了”
看到薛建華過來,小楊立刻站了起來,回答道“師父,我剛剛看到這小姑娘一個人哭哭啼啼的走著,于是就上前問了問,卻發現她只是一個人,問他父母在哪,她也不說,就說要去找舅舅。”
薛建華一聽,頓時臉色一肅,迷路的小孩,這可不是小事情。
“問清楚她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是誰,舅舅是誰了嗎”
“問了,可她一直哭哭啼啼的,還有點怕生,只說了自己叫月月,還說討厭爸爸媽媽,要找舅舅。”
“那問了她舅舅是誰,在哪里了嗎”
“問了,她說她舅舅是醫生,現在在上學,還說他舅舅叫周秉昆,其他的就說不出來了,我還想再問,您就來了。”
薛建華皺起眉頭,開始了分析。
“醫生,又在上學難道是在醫院上班不對,醫院那是上班,不是上學,那就是醫學院。”
當了多年的片警,雖然沒有破過什么大桉子,但一般的小桉子也是經歷過的,分析能力并不弱。
通過幾句話,他抓住了關鍵點,很快就分析出了兩種可能。
隨后他蹲下身體,滿臉和藹的對小女孩問道“月月是吧,你好,我是警查叔叔,告訴叔叔,你舅舅是不是在醫學院上學啊”
小女孩哭哭啼啼,抹了把眼淚,歪頭想了一下“嗯,舅媽和外婆說,舅舅在上大學,是個醫生,會看病,玥玥和聰聰生病,都是舅舅喂藥吃好的。”
一聽這話,薛建華立馬確定“沒錯了,他舅舅應該是在上大學,最近的醫學院就是燕京醫學院。”
小楊眼睛一亮,問“師父,你是說,月月的舅舅就在燕京醫學院上學可她為什么會一個人跑到這里了”而且他為什么不提爸爸媽媽,非要找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