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心中非常吃驚,這個周辰怎么能看出那么多問題,他才不過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啊,哪來的閱歷
作為高官,郝父比周辰知道更多的細節,正因為了解的越多,才越被周辰的話給驚到,才越憤怒。
“說到底,發生這樣的事,作為舵手的您,應該負主要責任,就是因為您的不作為,才會讓江遼省越來越跟不上國內的發展形勢。”
“實話說,我也了解為什么會這樣,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你,經歷過那樣的挫折,早就把你的銳志給磨滅了,現在的你,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不思進取,只想著維持現狀,根本沒有膽量做出改變,一個只求穩定,不求發展進步的舵手,還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我給您的評價就一個詞,尸位素餐。”
當周辰最后四個字說出的時候,郝父仿佛受到了重擊,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之上,一只手捂住胸口,臉色一片青紫。
金月姬哪還顧得上生氣,慌張的沖進書房,拿起哮喘藥就給郝父服用。
周辰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直到郝父慢慢恢復了平靜,他才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這一口氣總算是舒暢了,痛快。
郝父慢慢恢復,但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周辰離去的方向。
“周秉昆,周秉昆,好,好啊。”
聽著丈夫魔障般的低吼,金月姬也是心神震動,郝父是什么樣的性格,作為枕邊人的她,自然是很了解。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她丈夫氣成這個樣子,這個周秉昆,真的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老郝,冷靜點,冬梅說過,周秉昆就是個文人詩人,這種人說話是最難聽的,你別太放在心上。”
可郝父恍若未聞,依舊再念叨著周辰的名字
離開了郝家,周辰又恢復了笑容,回到了馬守常家,又待了一會,才帶著妻兒離開。
對于在郝家發生的事,他是只字未提。
回到家后,周辰發現周秉義和郝冬梅已經不在,問了之后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么過去,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晚飯時間。
李素華對周志剛問道“孩他爸,我沒記錯的話,你再過幾年就能退休了吧”
周志剛是建筑工人,算得上是苦臟累工種,正常情況下,五十五歲就可以退休,只不過他現在支援大三線,需要延遲幾年退休,所以還要干幾年。
周志剛道“應該還有五六年就能退了。”
“五六年啊,那也快了。”
五六年的時間不短,可對已經習慣了等待的李素華來說,反而是不算長了。
周蓉在一旁笑道“媽,等我爸退休了,天天待在家里,到時候你肯定又會嫌他煩,看不到想,看到了就煩。”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