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帶個口罩,弓著腰,還掛著吊瓶,那張臉蠟黃蠟黃的,比剛出生小孩的黃疸都黃,眼圈周圍更是烏漆嘛黑。
但從外貌來看,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家伙絕對是個病入膏肓的老病人了。
難道他就是電視劇里,那個跟余歡水聯系電話的中間人
抱著懷疑的心理,周辰問“走的那兩人,都是什么病”
“胰腺癌。”
周辰適時的露出了震驚,恐懼和慌張的表情,顫聲問“兩個都是”
虛弱男幽幽的說“那一屋子都是,人要是得了胰腺癌啊,就等于判了死刑,這屋子里的人遲早都得走。”
說完,他扶著吊桿,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周辰目視著他的背影,現在他已經可以確認,這個人應該就是器官組織的中間人,也是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不過他并沒有急著上前套近乎,他很清楚,這人能做中間人,警惕性絕對不差,他越是表現的急切,反而越容易露出破綻。
于是他裝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走到了樓梯間,然后坐在了樓梯上,雙手捂面,久久沒有反應。
他在等,等那人上鉤,他對自己的表演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對方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情況,但能在醫院里找人,肯定是有關系的,也一定能知道他是帶著余老頭來住院的。
雖然余老頭現在還沒有確診胰腺癌,但已經有了這個趨向,他覺得那個虛弱男應該會趁機來找他。
足足一個小時,他就一個人坐在樓梯間。
他活了那么多年,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有耐心,他相信機會不是憑空來的,而是給有準備的人,所以他心如止水的耐心等待著。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又過了十幾分鐘,他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以及拐杖駐地般的聲音。
周辰精神一震,隨后不動神色,通過余光,見到剛剛的那個虛弱男來到了他的旁邊坐下。
一道嘆氣聲把周辰驚醒,他立刻回頭,假裝剛發現虛弱男。
“你干什么,你什么時候來的”
虛弱男問道“怕了我看出來了,你或者你的家人,是不是得了胰腺癌”
“誰跟你說的”周辰一臉警惕。
虛弱男又道“我看你氣色挺好,那應該就是你的家人得了胰腺癌。”
周辰急忙狡辯道“你別瞎說,醫生還沒有確診呢,只是說有可能是胰腺癌。”
“有可能,那就不離十,你要做好準備了,胰腺癌到了晚期,沒有杜冷丁,你的家人根本扛不住,我看你也不像有錢人,所以你要做好準備了,沒錢買藥的話,活著比死更難受。”虛弱男陰惻惻的說道。
周辰一臉警惕“你到底想說什么”
虛弱男沒立即回答,而是從病服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周辰“來,拿著。”
周辰伸手接過,是一張紙,打開一看,紙上是個電話號碼。
“什么意思”
“幫你,用你家人的器官給他換點舒服命。”
周辰一聽,立刻把紙丟了過去“你說什么呢,我父親還沒確診呢,你就詛咒他,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唉,遲早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