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沉墨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臉上更是一閃而過的恐懼。
沉棟梁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滲人,陰惻惻的對沉墨問道“我們來,好像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沉墨慌張的回道。
“沒有就好。”
沉棟梁想要去拉沉墨的手,可沉墨條件反射的躲避開,這讓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
走到床邊坐下,他拍了拍旁邊,沖沉墨說“墨墨,過來坐。”
但沉墨并沒有過去,反而是一臉緊張和畏懼的看著他。
沉棟梁眼神陰霾,但面上卻露出笑容“孩啊,咱是一家人,知道啥是一家人不,一家人就是一生一世一輩子都在一起。”
沉墨沒有說話,但心里卻覺得無比惡心,她知道沉棟梁這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警告她,告訴她,她永遠都擺脫不了沉家,擺脫不了他。
沉棟梁見沉墨不說話,就又伸出手想要把沉墨拉過來,可沉墨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只見沉墨勐地后退一步,語速極快的說道“大爺,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早課,要早點休息,就先回去了,你和大娘在這里好好休息,房費我已經給了。”
說完,不給沉棟梁說話的機會,也不顧沉棟梁那陰沉到了極點的表情,直接就打開門,快速的離開。
直到沉墨離開了,沉棟梁依舊是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自己調教了十年的女兒,才離家不到一年,竟然就敢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還敢直接離開。
之前在飯店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沉墨的不對勁,因為他給沉墨夾的菜,沉墨一口都沒吃,這在以前,沉墨是絕對不敢的。
所以他很肯定,沉墨在樺林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么,才會讓她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就在這時,趙靜走了進來,一臉奇怪的問“墨墨她怎么回事,慌里慌張的就離開了,怎么沒留下跟你多嘮會嗑”
“閉嘴。”
沉棟梁勐地一聲咆孝,嚇的趙靜全身顫抖,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沉棟梁表情猙獰,宛若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喉嚨涌動,發出了幽靈般咆孝。
“我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一生一世一輩子的一家人,墨墨,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一定會”
趙靜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她跟沉棟梁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比誰都了解這個男人的可怕和惡毒,多年的欺壓讓她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只會一昧的順從,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有好日子過。
沉墨逃似的跑出了賓館,一口氣跑了幾百米,然后才氣喘吁吁的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直到現在,她還在顫抖,但比起心里的害怕,她更怕見到沉棟梁,更怕跟沉棟梁單獨在一起。
“我,我要有新的生活,我一定能逃離,一定能幸福的活著”
她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她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想到了周辰,她覺得為了他們,自己也要逃離,一分一秒都不想回去。
周辰雖然是在做輔導員,但今年六月份,他也要從樺醫畢業,所以同時也要完成自己的學業,班上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盯著,所以他幾天沒有見到沉墨,也并不知道沉墨的大爺大娘來了樺林,更不知道沉墨現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這天晚上,周辰在家里睡覺,突然聽到了門外響起了王響的怒罵聲,他疑惑的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只見王響披著衣服站在門口大罵,看到周辰出來,也是嚇了一跳。
“小辰,你在家啊。”
“王叔,什么情況啊”
王響指著自家門把手上的吱吱叫的大老鼠,罵道“這特娘的刑三兒報復我,給我這掛了個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