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重新回到單位上班的第一天,他就再次遭到了暴擊。
“看,沉棟梁回來了,聽說他在拘留所被人給那啥了,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回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他走路的姿勢都跟過去有點去有點不一樣了”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還真的是哦,這沉棟梁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背運,先是兒子撞了人,來廠里鬧事,后來自己又拿刀砍人,結果被關進拘留所也不安生,鬧出了那樣的事,真是可憐啊。”
“呵呵,可憐什么,我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以前我就覺得這沉棟梁不是什么善茬,還好我沒招惹他,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拿刀捅我了。”
“嘶,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可能,快別議論了,被他聽到報復就麻煩了。”
“走,散了,散了。”
雖然這些議論沒有在沉棟梁面前說,但閑話傳著傳著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這讓他心情變得極度糟糕。
在家里被鄰居嘲笑和另眼相看也就罷了,到了廠里,居然還是成為別人口中笑柄,這讓一向好臉面的他,攢了一肚子怒氣。
在吃午飯的時候,沉棟梁收到了最大的惡意,一個跟他有矛盾的同事,為了讓他丟臉,直接在食堂說出了他的事情,并且還大聲的嘲弄諷刺,惹的食堂里的所有人都是目光怪異的看向他。
已經忍了許久的沉棟梁,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當即就動手,用盤子狠狠的砸在對方頭上,然后雙眼血紅的把快子直接插在了對方的嘴里,狀若瘋魔,那架勢竟真的要殺人。
這一幕也是驚呆了食堂里的所有人,還好最后有人反應過來,沖上前阻止,制止了沉棟梁的暴行,才沒有發生命桉。
但這件事也是在廠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公安局當時就來人把沉棟梁帶走了。
于是乎,才離開拘留所沒多久的沉棟梁,再次被抓了起來,而且這一次,他面臨的可就不僅僅只是拘留所了。
因為被他打的那人,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害,幾年牢獄之災是跑不掉了。
雖然趙靜在外面到處跑關系,花錢想要救出沉棟梁,但很可惜,這次跟之前不同,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這已經不僅僅是故意傷害罪,嚴格判的話,都算得上是故意殺人了,只不過判刑的話還是需要等一段時間。
也就在沉棟梁被抓起來不久之后,趙靜的身體垮了,住進了醫院。
幾天后,周辰從醫院走出,回頭望了一眼。
“趙靜,既然沉墨遭罪的時候,你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管,那從今往后,你就別再說,也別再聽了。”
他對付了沉棟梁,也沒放過趙靜,不過針對兩人的方法不一樣,沉棟梁就是讓他受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而趙靜,他則是讓她以后再也不能說話,也再也聽不見別人的話,從此以后就做一個聾啞人吧。
作為一個精通中西醫學的國醫級別的醫生,想要把一個人變成聾啞人,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至于沉輝,他沒有再去針對,劉峰他們已經去沉輝的學校大鬧過,沉輝除非是轉學,或者是不上學了,否則他一旦去學校,就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
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這樣的環境,比很多折磨來的都要更有用。
再者,父親被抓,母親成為聾啞人,他以后的日子注定會很凄慘,這也是對他的懲罰。
當然,沉棟梁即便是被判刑抓起來,周辰也沒準備輕易的放過他,在監獄里,他依舊會想辦法好好的照顧照顧他。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說這些還早。
這一趟松河之行,他帶了兩個月,中途回過樺林幾次,但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松河的賓館里。
回到家后,他第一時間就是在家里睡了十幾個小時,雖然他在這里住的時間也不長,但總算是他的家,歸屬感自然是比賓館強得多。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下樓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