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迎了過來。
“辰哥兒,您終于回來了,侯爺一直在等著您。”
這人就是忠勇侯府的管家,在侯府服侍了三十多年,從第一代忠勇侯,也就是周辰的祖父開始,就已經在府里做事,也是現在周老侯爺的心腹。
周辰加快腳步,并且問道“嚴伯,我爹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周嚴面露猶豫,小心翼翼的回道“侯爺的身體,不太樂觀,但見了辰哥兒您,興許就會恢復了。”
一聽這話,周辰就知道自己這位侯爺父親的情況不妙了,雖然他穿越之后從未見過對方,但畢竟是他現在的父親,父子親情沒有多少,但他還是很尊敬這位老侯爺的。
于是他再次加快腳步,穿過院門,來到了正院的老侯爺臥室。
還沒走進屋內,周辰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藥材味,走進屋后,味道更是沖鼻,但周辰并不在意,目光瞬間落在了里面床榻上躺著的那道身影。
“爹。”
周辰走到床榻前,輕聲的呼喚。
這下他更清楚的看到了周老侯爺的狀況,整個人瘦骨如柴,并不算蒼老,但臉色卻蒼白如紙,呼吸也很沉重。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周辰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這位侯爺父親已經病入膏肓,不久人世。
這是身體到了極限,已非藥石可醫。
周辰又連續呼喚了幾聲,昏睡中的周顯才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可當他看到床邊的周辰時,眼睛頓時變得明亮。
“辰兒,你,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爹,你怎么會變得那么嚴重。”
在他獲得的記憶里,他的這位父親雖然身體有傷,但還算硬朗,不至于到這種程度,畢竟他才離開五年時間。
“咳咳。”
周顯咳了幾聲,讓周辰幫他扶起來,靠著床頭。
“年紀大了,過去的暗傷復發,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你爹我活了五十多年,已經足夠了。”
年輕的時候,周顯也是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參與過不少戰爭,只可惜,當時的皇帝是高粱河車神,所以是輸多贏少,后來澶淵之盟的戰爭,他也參與了,就是在那一次,遭受了重傷,之后就退出了軍伍。
所以說,周顯這一生并不輝煌,雖有武力,但遇到了兩位巨坑皇帝,根本無處施展。
宋朝當中,像周顯這樣遭遇的將軍武官還有很多,都是郁郁不得志,所以才會被文官壓的抬不起頭。
周辰是周顯唯一的兒子,到了三十多歲才生的,所以對周辰多有溺愛,再加上發妻早逝,對唯一的兒子就更寵溺了。
也幸好原先的周辰并沒有成為紈绔子弟,反而是在一種勛貴中極為出眾,為他大大的長臉。
周辰能考中進士,他感到欣慰和歡喜,可周辰被當今官家稱之為大宋少年將軍,才更讓他驕傲,因為周辰完成了他年輕時期一直都想要完成的事情,獲得了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