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還有梁遠幾個紈绔子弟,他們就抓住了這件事,把沈如琢往死里整。
一方是沒什么勢力背景的沈如琢,并且犯罪事實和證據俱在;一方是幾個侯爵府伯爵府的公子。
官府衙門自然知道該如何抉擇,直接就把沈如琢給收押了,然后就準備審問。
雖然一時之間還沒有結果,但誰都知道,沈如琢完了,運氣好,能打點的話,或許可能保住性命,但若是沒辦法打點,那就注定了會被流放三千里。
沈如琢的下場在教坊司內引起了不小的動靜,不少人都是拍手稱快。
教坊司內,除了那些剛進入教坊司不久的新人,不知道沈如琢是什么人之外,但凡是在教坊司待了一段時間的老人,基本上都知道沈如琢是個什么樣的人。
教坊司里的女人大多數都是犯官女眷,都是被迫來到教坊司,可不代表她們沒有自己的尊嚴。
為了活命,她們不得不順從教坊司的規矩,可對于像沈如琢那樣的人,她們也都是深惡痛絕的。
沈如琢的下場,周辰自然也是聽到了,他將梁遠叫了過來,夸贊和鼓勵了幾句,讓梁遠眉笑眼開,激動不已。
雖說這件事導致他被父親罵了幾句,但比起得到周辰的看重,那是完全值得的。
教坊司
自沈如琢被抓了之后,宋引章的心情也是變好了許多,來教坊司之后,終于沒人再纏著她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很少去半遮面,更多的時間都是跟張好好一起配合訓練,馬上就是教坊司的七月大演,她答應了要幫張好好一舉奪魁的。
張好好的聲音本來就是教坊司的一絕,連官家都稱贊過,現在又加上了琵琶高手宋引章,這讓她的表演變得更加精彩。
這日,宋引章跟張好好正在訓練,突然見到教坊司主官,教坊使元長河領著幾位官員走了過來。
宋引章和張好好頓時都停止了訓練,站起來,恭敬的行禮“參見元使尊。”
元長河一臉和藹的擺了擺手“起來吧。”
隨后又說道“宋娘子,這位是我們禮部的陶郎中陶大人,陶大人是專門為你的事情來的。”
宋引章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的行禮“宋氏參見陶大人。”
張好好也是跟著行禮“張氏參見陶大人。”
“不必多禮。”
陶郎中同樣的一臉笑容,尤其是看到宋引章的時候,態度更是好了幾分。
他從身后的仆人手中拿過了一個木盒。
“宋娘子,這是你的脫籍證明,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教坊司的樂妓,而是脫了籍的良民。”
宋引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元長河見宋引章失態,急忙催促道“還不趕緊拜謝陶大人。”
宋引章如夢初醒,急忙的對著陶郎中行了個大禮“宋氏拜謝大人,大人萬安”
此刻的她都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知道說好話感謝陶郎中。
可陶郎中一點都沒有因為宋引章的失態感到不滿,依舊是笑容滿面。
“宋娘子不用這樣,這是證明,你收好,若是宋娘子想要在東京立戶的話,可以購置足夠的田產,等手續都準備妥當后,就去禮部找我,戶籍的事情我可以帶你去戶部辦好。”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宋引章激動的結果木盒,雙手都有些顫抖,她一直都想著能脫離賤籍,這一刻終于實現,反而是讓她有種處于夢幻的不真實。
從現在開始,她,宋引章,終于不再是賤籍官妓,而是真正的良民了。
看著激動的宋引章,元長河和張好好面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