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小寶口中,上海說一不二的寶爺,但很顯然他并沒有兒子吹的那樣牛比,此時心里很憤怒,以及害怕。
韋卓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當時是非常生氣,在得知韋卓的名字后,立馬就托人去查韋卓的來歷,可當他打聽出韋卓的身份后,人都嚇抖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怎么會惹上這樣的人。
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別看他在道上有幾分名氣,可跟韋卓這樣的大少比起來,屁都不是,韋卓想要弄他,真的是太容易了。
混了那么多年,他很清楚,除非是官方不想弄你,若是想弄你了,分分鐘就能把你滅了。
他心里恨死了惹是生非的兒子,但卻不得不來,因為小寶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本來他是準備帶人過來的,可知道了韋卓的身份后,他就沒敢那么做了,也幸好他沒這么做,否則真帶來了,那就麻煩了。
懷揣著不安,他帶著兩個小弟下車,徒步走進了龍鳳水療店,隨后就被在門口守著的三土帶到了樓上辦公室。
寶爺進了辦公室,只是掃了一圈,當他看到蜷縮在沙發上,滿臉青紫紅腫的小寶,頓時面部肌肉抽動了好幾下。
“爸,爸,救我,救我啊。”
還不等寶爺說話,坐在小寶旁邊的石頭就不爽的喝道“閉嘴,說的好像我們真特么綁架了你似的,再敢出聲,信不信我還抽你”
小寶顯然是被打怕了,被石頭這么一威脅,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寶爺心中很憤怒,但他根本不敢表現出來,將目光對準了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的韋卓,從屋內的情況來看,他覺得韋卓應該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韋卓這時也開口了“你就是寶爺”
“韋少,您好,什么寶爺不寶爺的,您叫我阿寶就行。”
五十多歲的人,面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卑躬屈膝讓人家叫自己阿寶,雖然丟人,但他不得不低頭。
小寶一看自己的老爸這個態度,腫起來的眼睛竟然睜大了幾分。
韋卓冷笑道“看來你是打聽過我了,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你這兒子說了,上海就沒有你寶爺說了不算的,不知道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寶爺頓時反駁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都是這個兔崽子胡說八道,我阿寶不過就是個小混混,哪有這種威風,您就當他是個屁放了,您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個兔崽子計較。”
韋卓聳了聳肩,說道“我跟你兒子沒仇沒怨的,不過他帶人到我朋友這里來,又打又鬧的”
不等韋卓說完,寶爺就立即說道“賠,我們賠罪也賠錢,這肯定都是這個兔崽子的錯,不管怎么賠,我們都認。”
韋卓嗤笑一聲,隨即看向了小寶。
“你爸可比你識相多了,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都什么年代了,還總是打打殺殺的,一點都不文明。”
“對,對。”寶爺陪笑著。
小寶心里則是罵娘了,你要是文明,我會被打成這個樣子嗎
可現在連親爹面對韋卓都慫了,他哪還敢說話啊,現在他是知道,自己肯定惹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否則他一向威風的老爸,絕不可能這么卑躬屈膝。
韋卓聳了聳肩,道“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欠你們錢的是那什么曹象兒,你們不去找他要錢,跑我朋友這里來要錢,這算怎么回事什么憑證都沒有,空口白牙的就要拿走這里的一半,做生意現在都這么不講規矩,不講法律了嗎”
寶爺依然只能陪著笑臉,連連道歉。
“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這筆錢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他話音剛落,秦茜就不高興了。
“什么不要了,我們可沒有欠你們半分錢,你們要債就去找曹象兒,若是他真的說把他在店里的股份抵給你們,我們也不會攔著,但這一切都要按規矩辦事,該多少就是多少。”
韋卓接著說道“聽到了沒有,她說的對,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們錢,你們找誰要去,來這里鬧事,是真的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了要不要我去把外面的警察叔叔叫過來再跟你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