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的女兒當初是被人拐走,還是被好心人抱走,十多年過去,中間又有多年的動蕩,他的女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啊
只不過這是老瞎子的一股信念,若是連這股信念都沒有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活下去了。
說話間,突然前方的車廂傳來了一陣陣喧嘩,人頭涌動的,好像發生了什么事。
周辰起身看去,老瞎子用自己的拐杖敲了敲“那邊好像出什么事了,你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行,我先過去看看,等會你要是需要什么,就去車上的餐廳找我。”
“我能有啥事,你去忙你的吧。”
周辰朝著前面的車廂走去,穿過一個車廂,來到下一個車廂的時候,就看到馬魁和于興國正控制著兩個男人。
“馬叔,于哥,什么情況”
馬魁說道“這兩個都是偷東西的,還有同伙,汪新去追了,就在前面。”
“好,我過去看看。”
這種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周辰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邁起腳步就往前走,下一個車廂就是列車餐廳了。
“讓一下,都讓一下,都讓一下啊。”
周辰推開了前面擋著的人群,透過車門上的玻璃,看到了汪新人在餐車內。
餐車內,只見汪新手里拿著手銬站在那里,滿臉無奈,在他前方的地上,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鼻子和臉上帶血,正大吼大叫。
“大家伙,你們得給我作證啊,警察打人了,你們看把我給打的,都是血,都是血啊。”
“我說了我沒打你啊,你別瞎說啊。”
“你不打我,能出血嗎大家伙,你們瞅著啊,我呀,要上餐廳來吃飯,到門口看到一錢包,我剛要撿,他就說我偷,你說我還沒等撿起來,我怎么能偷呢,你說,我咋解釋也不信,上去就給我一眼炮,打得鼻孔竄血啊,下手太狠了。”
這人一邊可憐兮兮的說,一邊哇哇大叫,好像真的疼的不輕似的。
汪新聽得來氣,喝道“你小子是真能編呀,你再瞎編,信不信我真打你。”
“聽見沒,大家伙,你們聽聽,剛打完,還要打,這蛇蝎心腸啊。”
汪新實在是懶得聽他廢話了,走過去就要強行給他上手銬,但卻被一旁的乘客給攔住了。
“同志,你說他偷錢包,你有證據嗎”
汪新被打斷,略微不舒服,看著這個中山裝的乘客,問道“同志,你是”
還沒進去,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了爭執吵鬧聲,讓他表情微變,等他進去后,看到里面的狀況,更是皺眉。
汪新和中山裝的乘客正爭執著,地上的小偷在那煽風點火,讓本來就上火的汪新,火氣更是蹭蹭往外冒。
“你作為一個執法人員,更應該遵紀守法,文明執法。”
“同志。”
汪新正要反駁,已經走進來的周辰,按住了他的肩膀,汪新扭頭看到是周辰。
“汪新,這是怎么回事”
其實周辰看到這個場面,就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知道若是讓事情這么發展下去,汪新就要倒霉了,于是他站了出來。
汪新解釋道“這小子偷人錢包,被我抓了個現行,想要逃脫,自己動手打了自己,還誣賴我打的,這位同志阻礙我抓人,非說我刑訊逼供,我正解釋著。”
“哎,哎,這位小同志,你可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阻礙你抓人了,我是在跟你說事,你動手打人,刑訊逼供就是不對。”
“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沒打人。”
“你沒打,我臉上這血是怎么來的”
“好了,你先別說話,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