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十分不適應,她雖然隱瞞身份成為了朱衣衛的白雀,但是這次來梧都也只是第一次行動,以前她為了完成任務,也與不少人接觸過,殺過很多人。
但還沒有跟男人這么緊緊的貼在一起過,還是躺在一個棺材內。
可她并不是一般人,在發現自己奈何不了周辰后,就已經在思考自己的脫身之法。
這個陌生的黑衣男人,究竟是誰,怎么識破她身份的,又怎么知道她躲在這個棺材里,是巧合,還是故意的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在思考的她,忽然感受到了被人注視,微微側頭,就看到跟她靠在一起的男人,正在盯著她看,黑暗之中,那雙眼睛顯得格外顯眼,這讓她非常不適應,很不舒服。
相比任如意的不安加不爽,周辰就如意多了,他要干的事已經干完了,接下來就是要完成任務,現在能跟任如意躺在一個棺材里,這么近距離的靠在一起,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他能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汗味,以及血腥味,同時也感覺到了任如意身體的緊繃,極力的想要避開跟他接觸,但這里空間那么小,根本避不開。
兩人都不出聲,棺材內一片寂靜,他們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使得氛圍變得有幾分旖旎。
任如意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壓住了殺意,但心中下定決心,等自己恢復了,一定繞不過這個黑衣人。
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宅院外傳來了喧嘩聲。
婁青強帶著一群人來到寧宅門口,本來他是帶人去追殺朱衣衛的余孽,萬萬沒想到,前往寧宅的趙季,居然在眾多手下的保護中,被人刺殺了。
但他沒有趙季那么勇,敢直愣愣的闖寧宅,在門口被元祿攔截后,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闖入寧宅。
他雖然是趙季的手下,但章相威脅的是趙季,又不是他,找不找到寧遠舟,暫時跟他可沒有多大的關系,不管寧遠舟是不是真的活著,甚至是否躲在寧宅,他也沒準備強行闖進去。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趙季的死。
趙季武功不弱,身邊又有十個好手,不殺其他人,只殺趙季,并且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殺死,他不得不懷疑是寧遠舟下的黑手。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梧都內能有這種功力的,除了寧遠舟,他想不到其他人。
事關自己的性命安危,他不得不謹慎,所以帶著人從寧宅退去。
元祿見婁青強帶人撤退,十分得意的拍拍手,還以為是自己的厲害,嚇退了婁青強等人,志得意滿的往靈堂走去。
靈堂內,老堂主的靈位棺木是寧遠舟立的,而寧遠舟的靈位棺木,則是他立的。
寧遠舟跟著大軍前往了天門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沒有消息,所以他以為寧遠舟死在了戰場上,于是給他準備了棺木靈位,他自己則是守在寧宅,守衛寧頭的家。
越是靠近靈堂,他就越難受,對他而言,寧遠舟不但是他的頭兒,也是他的大哥,更是他唯一的親人。
現在寧頭兒不在了,自己又有心疾,不知道哪天就會死去,他希望自己能死在這里,跟老堂主和寧頭兒在一塊。
只是當他踏進靈堂的一瞬間,看到里面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那熟悉的背影,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你是誰”
“才多久沒見,就認不得我了”
那人緩緩的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元祿,元祿瞳孔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寧,寧,頭兒你,你不是在前線,你怎么回來了,你沒死啊”
寧遠舟見元祿喜極而泣的樣子,微微一笑,沖著他招招手,元祿立即沖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
“我當然沒死啊,這不還偷偷跑了回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