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眼眶瞬間就紅了,隨后噗通一下跪在了周辰面前。
“公子,我們家對不住您,沒有保護好您的馬,讓您的馬被人搶走了。”
說著,就對著周辰不停地磕頭,周辰那可是一匹珍貴的戰馬,他們一家的命可能都沒有那一匹馬值錢,周辰把馬托付給他們,還給了一大筆錢,現在馬被搶了,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周辰卻沒有管馬怎么樣,而是急忙將吳大娘扶了起來。
“吳大娘,別這樣,一匹馬而已,不值得這樣。”
剛把吳大娘扶起來,就看到吳大叔,步履蹣跚的從屋里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就倒在了地上。
吳大娘也顧不得哭了,跑了過去扶起吳大叔,周辰也是過去幫忙。
“吳大叔,你這是被人打了?”
吳大叔臉上的青紫雖然已經不那么明顯,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不像是摔跌的,更像是被人打的。
吳大叔滿臉惶恐:“小人沒事,只是公子的馬,被人搶了,我們沒保護好公子的馬,實在是愧對公子……”
周辰眉頭微蹙:“二虎在屋里呢?”
二虎是吳大叔家的兒子,才十五歲,平時都是他負責照顧戰馬,馬被搶了,吳大叔也被打了,二虎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去。
見吳大叔兩人的表情,周辰直接走進了屋,然后就看到了睡在床上,氣息萎靡的二虎。
快步走到床前,只見二虎雙目緊閉,鼻青臉腫,身上更是有多處青紫,最嚴重的是他右腿,不規則的扭曲。
輕輕的摸了摸二虎的額頭,隨即面色陰沉的問:“是搶馬的人打的?”
吳大叔低著頭,哽咽道:“是縣里主簿家的公子,他非說公子的馬是他家跑丟的,誣賴是我們偷了他的馬,二虎不讓他們搶走,被他們狠狠地打了一頓,公子,都是我們的錯,如果不是二虎帶馬出去,就不會被發現,也就不會被搶了,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起公子的信任,弄丟了公子的馬。”
不停地道歉,卻沒有提及自己一家受的委屈。
周辰面無表情的聽完,隨后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不怪你們,我先給二虎療傷。”
說完,他將手放在了二虎折斷的右腿上,猛地用力,昏睡中的二虎悶哼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用布和木板將二虎的腿綁住,隨后他又用真氣幫二虎治療內傷,如意勁的真氣療傷效果很好,在他的治療下,二虎的臉上也慢慢的有了血色。
“二虎的腿已經被我接好,好好的修養兩三個月就很徹底痊愈,他的內傷也被我治好了大半,很快就能醒來,我等會給他抓點藥,按時吃完,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你們不用太擔心。”
吳大叔和吳大娘都是喜極而泣,對著周辰不斷地道謝,感恩戴德。
周辰把馬寄養在他們家,給了很多銀子,他們很感激,一直都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結果收了錢,馬卻被搶走了,周辰非但沒有責怪他們,反而是替二虎療傷,他們心中真的是又愧疚又感激。
封建社會的大多數老百姓,本質上其實都是善良的,尤其是面對貴人的時候,更是習慣性的畏懼和放低姿態,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縣里主簿家的公子嗎?我知道了。”
聽到周辰說話的語氣,吳大叔老兩口都是面露緊張。
“公子,主簿家可是縣里的土霸王,公子切不可逞一時意氣。”
周辰微微一笑,輕聲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沖動,不過那馬我已經騎習慣了,還是要要回來的,我會跟他們好好的講道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