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周辰滿臉不屑,譏諷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一國之君不能被侮辱,其他普通人就能被侮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辰,你這么做,就是在踐踏慶國,踐踏皇權君威。”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踐踏他,你又能奈我何?”
對范建這個人,周辰是半點好感也欠奉,覺得他連陳萍萍都差得遠,就這還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
范建為之語噎,隨即惱羞成怒道:“周辰,你父親和你的祖輩,都是慶國之人,對慶國忠心耿耿,你這么做,能對得起他們嗎?”
周辰冷笑道:“真是有意思,搬出已經去世的人來教訓我?你也說了,周氏對慶國忠心耿耿,換回來的是什么?”
“我……”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來陪他。”
周辰突然語氣變得充滿了殺氣,范建自然不服,還想再說,可突然范閑擋在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
“爹,別說了。”
范閑面向周辰,面色帶有幾分緊張,他還真怕周辰生氣,然后來一拂袖,把范建給轟成血霧。
“周先生,我爹他言語有些過激,還請您見諒,只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先生您這般羞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周辰望著范閑,緩緩的說道:“我該說你,是終究父子情深,還是圣母心作祟呢?在現代生活了那么多年,難道沒聽說過,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哦,這句用在你身上不算對,畢竟你們也算是血脈至親,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你應該懂的吧?”
范閑徒然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周辰。
“你,你也是?”
“怎么,不行嗎?”
范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突然間,他仿佛明白了很多,難怪周辰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就已經是大宗師了,原來周辰跟他一樣,都是‘重生’的,天生早慧,再加上天賦異稟,能練成大宗師,好像也就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你還要多管閑事嗎?”
范閑本來還沉浸于周辰跟他一樣的‘重生’,可聽到周辰的質問,突然心中一驚,旋即反應過來。
就算他跟周辰一樣,因為神廟而重生,但關系畢竟沒有多么親密,否則周辰不可能到現在才跟他坦白,而是在很久以前,就跟他說明。
“周先生,陛下他……”
“砰!”
范閑腳下的地板轟然炸裂,飛濺的木屑劃破了范閑的臉,范閑面部的肌肉不自覺的顫抖了兩下,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懼色。
怕死是人之常情,尤其是范閑這種‘重生’的,比尋常人更怕死,來到京都的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忍讓和退步,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怕死’。
他能感覺到,若是自己再多說幾句,周辰真的會不顧念舊情,會對他出手。
剛剛范建面對周辰的時候,沒有畏懼,可看到周辰竟然有對范閑動手的意思,頓時嚇出了冷汗,急忙一把拉住范閑,將范閑護在自己身后。
“范閑,你別說話了。”
周辰再次問:“還有誰想要為他出頭的,站出來。”
沒人說話,也沒人站出來,范閑跟周辰有交情,周辰都不給面子,他們跟周辰可沒什么交情。
就算是有些交情的,比如二皇子,他也不愿意站出來啊,若是在無人之地,他甚至都想要拍手稱贊了,這個樣子的慶帝,已經沒資格再繼續做慶國帝皇了,他高興都來不及,哪會阻止。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