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練練功,跑跑步,時間不定,今天稍微遲了點。”
周辰看出了白素有心事,而且還跟他有關,否則不可能一大早就來找他。
“你這么早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嗯。”
白素輕輕點頭,道:“確實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這時,老伍已經端著早餐走了進來,將早餐放在白素面前,見周辰揮了揮手,他就很自覺的退出了餐廳。
“先吃飯,吃完再說。”
說著,周辰就先開動了,白素見此,沒再說話,而是默默的拿起了筷子,陪著周辰一起吃起了早餐。
吃完早餐,周辰帶著白素來到了四合院的會客廳,白素這才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周辰,我想問你一件事,川幫的‘三爺’是不是你?”
說完,她雙眼緊緊的盯著周辰,只見在她的注視下,周辰緩緩的點頭。
“是我。”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可親耳聽到周辰說出來,白素還是覺得無法理解。
“你怎么會加入川幫,還跟曹操結拜,你,你怎么會卷入到江湖紛爭的?”
周辰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不在意的,讀書做學問也好,混江湖做土匪也罷,其實就是個人的選擇,我在國外讀書多年,這次回國就是想換個方式生活,難道你不覺得我混江湖也挺有天賦的嗎,這么快就成為了川幫的‘三爺’,換做是其他人,這么短的時間,應該達不到我這樣的成就吧。”
見周辰一臉笑容,不以為意,還自賣自夸的模樣,白素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并不看輕幫派人士,只是覺得周辰不應該走這條路。
“我只是覺得這跟你的氣質不搭配。”
周辰笑道:“那還是你不了解我,沒有見過我囂張跋扈,混世魔王的樣子。”
“有多囂張跋扈,混世魔王?”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噗嗤。”
白素被逗笑了,一臉無語的說:“這話要是曹操說出來,我肯定不會懷疑,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是真不相信,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你的眼神就不是。”
“沒想到我在你眼里竟然這么好,有沒有濫殺無辜,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不算個好人。”
他殺人太多,自認為是不會濫殺無辜,可誰知道暗地里有多少無辜的人,因為他做的事被牽連,這些都是他看不到的。
白素稍稍沉默,隨后說道:“如今這樣的世道,誰又是真正的好人呢?”
從小就在江湖環境中長大,她的眼界可不是那些大家閨秀可比的,見過的黑暗也不少,甚至自己參與過的事情也有,周辰說自己不是好人,她也不覺得自己就是個好人。
白素這樣的覺悟,周辰一點都不意外,白素跟那些白蓮花女主不一樣,她是心地善良,但并不迂腐,心思通透,看事情比一般人更能看透本質。
“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了,你今天來找我,除了問我的身份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白素的臉色又變得凝重,沉聲問道:“你是川幫的三爺,曹操的結拜兄弟,這半年多,川幫瘋狂擴張,聽說都是你在幕后出謀劃策,那最近川幫跟九幫十八會發生沖突的事情,你知道吧,這也是你的決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