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似乎聽懂了賈張氏的話,沖著她汪汪幾聲,還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
賈張氏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縮,連忙擺手說道:“哎呀,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可別讓它咬我啊!”
開玩笑,咱大黃可是很厲害的。
緩了緩神,賈張氏又說道:“算了算了,看在大妹子你道歉的份上,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不過,我這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大妹子你給我做碗荷包蛋吃吧。”
劉母雖然心疼自家那為數不多的雞蛋,但一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賈張氏。她轉身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荷包蛋就端了出來。賈張氏見狀,也不客氣,接過碗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一碗荷包蛋就被她吃得干干凈凈。
等賈張氏吃飽喝足,抹了抹嘴,劉母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賈妹子,你看俺家秀華只是個農村女社員,咋能嫁給城里工人閻解曠呢?這中間怕有不少難處吧。”
賈張氏靠在椅背上,打了個飽嗝,慢悠悠地說道:“這事兒嘛,也好辦。你就讓秀華假裝是城里人唄。”
劉母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說道:“這咋行呢?這不是騙人嗎?俺聽說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犯法的事兒啊!”
賈張氏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大妹子,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只要咱們不說,誰能知道啊?你想想,秀華要是嫁給了閻解曠,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再說了,等生米煮成熟飯,就算被發現了,那又能咋樣?”
劉母還是一臉擔憂,在屋里來回踱步,說道:“這事兒風險太大了,萬一被查出來,俺閨女的名聲可就毀了,以后還咋做人啊?而且閻家知道了,能愿意嗎?”
賈張氏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哎呀,你就別瞎操心了。只要秀華能進城,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先把秀華的事兒交給我,我去跟閻家說,就說秀華是城里親戚家的孩子,來鄉下體驗生活的。只要閻家那邊沒問題,其他人也不會深究的。”
劉山滿臉擔憂,忍不住說道:“可這要是以后露餡了咋辦?紙終究包不住火啊。”
賈張氏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等他們倆結了婚,生米煮成熟飯,閻解曠還能把秀華咋地?他要是敢提離婚,秀華就去他廠里鬧,就說他始亂終棄。現在廠里最看重工人的作風問題,他要是沾上這事兒,肯定得被開除。到時候,他為了保住工作,也只能把這事兒咽下去。”
劉母和劉山兩人聽了,心里都覺得這辦法實在是太缺德了。劉母眉頭緊皺,面露難色地說:“這……這手段也太不地道了吧,咱不能這么坑人家孩子啊。”
劉山也在一旁點頭稱是:“是啊,咱做事得對得起良心,這么做,以后咋有臉見人。”
然而,兩人商量了一陣子,心中滿是無奈。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能讓劉秀華過上好日子的辦法,畢竟在當時,農村和城市的差距巨大,能讓女兒嫁給城里工人,無疑是改變命運的絕佳機會。
沉默良久,劉山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向劉母,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無奈。劉母咬了咬牙,說道:“罷了罷了,就按賈妹子說的辦吧。咱也是為了秀華好,希望她以后能過上好日子。”
劉山聽了,也只能默默點頭。
劉母催促賈張氏趕緊去操辦這事兒,這時候賈張氏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我辦事兒可以,先給我十塊錢。”
劉母一聽,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說道:“啥?還沒干活兒呢,咋就能給錢呢?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