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疾風如利刃般切割著他們的身體,鮮血在空中飛濺。
只是一個瞬間。
幾個逃跑的影刃成員都摔在地上或被掛在樹上,他們的身體被切得面目全非,碎成了不知道多少塊。
躲過了致命傷的瑞諾勉強支撐著站起來,但渾身是血,搖搖欲墜。
“怪物你這個怪物”
瑞諾咆哮著,目眥盡裂。
但他身為赫頓軍人,絕不會向強敵屈服
“意義何在。”
西蒙羅悲憫地自語。
他嘴角略微帶一點笑意,指尖指向了瑞諾。
就當瑞諾全神貫注,準備避開風刃,佯裝進攻實則去尋找撤離機會時。
他感覺自己被淺淺的光輝籠罩,身上的傷勢竟被全數治愈。
而西蒙羅還在微笑看著他。
就像在告訴他我就算再幫你完全治愈幾次,你又能做到什么嗎
“”
這瞬間,瑞諾感覺到了真正的無力。
錫爾瓦森林鴉雀被驚起幾陣,最終,聲響也平靜了下來。
數小時后的泊森王國。
作為東部地區聯系著左邊亞洛蘭王國和右邊赫頓王國的樞紐,此刻高層都已亂成一團糟。
在泊森首都花都帕里厄的中心地帶,坐落著氣勢恢宏的國王國防部大樓。
這座建筑由灰白色大理石砌成,六根古帕里厄式圓柱支撐著三角形的山墻。
走進大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矗立著泊森王國的國徽雕像,大廳深處螺旋式的樓梯,通往國防部的核心區域。
位于國防部大樓三層的調遣中心。
穿著軍裝和泊森王國高層文職制服的人員不斷往來奔走。
他們用通訊魔法聯系,環繞在一張智能觸控桌旁,表情凝重地交流。
觸控桌表面實時顯示著泊森王國各邊境防線的軍事部署圖,異色光點代表著不同的軍種和兵力數量。
“現在不止是我們,連亞洛蘭王國和赫頓王國的防線都遭受著重創,基本不用指望求援。”
情報官用魔工機械筆在屏幕上圈出了幾個閃爍的紅點,語氣中透露著凝重,現在全靠最強的西部樞紐區吸引火力,否則東部這邊還要糟糕。
“我軍在西南的派遣軍已經損失近三分之一,幸存部隊正在往南潰退,照這個速度,即使可以加強南亞奎丹領的防守,但西南邊基本可以準備好放棄了。“
他看著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據,神情陰沉地說道。
正在嘈雜聲不斷時。
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沿著樓梯來到了三層,頓時不少身影都圍了上去。
“中將先生,邊境正在求援,我們中央軍還要繼續派遣嗎”
他們連忙對如今已是中將的奈杰爾問道。
“讓元老院決議吧,我覺得其實往西南邊繼續增援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奈杰爾眼神疲倦地搖頭,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前后動亂不斷,奈杰爾雖然不是會輕易去前線打仗的將軍,但如果真的被打到花都來了,他就將是保衛花都的最后防線統帥。
他的職責同樣重要。
更何況,就算他去了,恐怕也無法扭轉戰局。
這時候,他就不禁想起已經逝去的老師,如果他有著珀爾曼那般強大的力量,也許在前線戰場真的能夠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花都那一夜的戰役之后,他再次明白了“生死之境會讓魔族的戰士變強”這句話,長生種如果不拋開生死觀,去學著像生命短暫的生靈那樣綻放有限的花火,就很難迅速變強。
他身上那塊被珀爾曼強行植入的帕爾羅尼的怨恨錄碎片已經快與他合而為一,在恢復自我后,他并沒有選擇將其分離,而是在努力靠自身壓制并駕馭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