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月城攻堅戰的情況下,樞機主教級頂尖的八階戰力單位足以徹底顛覆雙方的戰力平衡。
而且如果讓朽腐主教法默對上沒有恢復能力的友方,那么很容易被朽腐主教輕松殺光。
“如果血月城的外援只有朽腐主教法默一個,我們的戰力姑且還夠。”
蘭奇從目前他們的情報看來,布利爾達只出現了朽腐分支的跡象,而血月城根本不知道他們集結了多少八階,他們這邊應該還是占據著少許優勢。
問題就是他們闖入血月城的下墜過程中,對手選擇權在第七始祖赫麗提珥侯爵手里。
牢桑用命教了蘭奇八階生死戰的克制關系有多么致命。
可能全線均勢優勢的情況被換線打亂就會變成全線劣,且在血月城里被強敵盯上,沒那么容易成功把線換回來。
“客場作戰沒法選擇對手,第七始祖赫麗提珥侯爵一定會給我們匹配好最糟糕的對手,我唯一能確保就是強制把你送到第三始祖拉夏爾那里,讓你的對手正確。”
托利亞多也無法預測血月城那天地底會有哪些強敵,以及自己會對上誰。
但第三始祖拉夏爾只有蘭奇能去單吃。
至于另一個核心條件營救米垓雅公爵,如果還有余力,托利亞多會利用自己擅長潛和逃的特性去救米垓雅公爵,可如果他自己也被拖住了,這任務就只能交給擁有相似本領的休柏莉安了。
他們聊著的時刻,白銀宮殿的大門再度被打開,身披厚重斗篷的黑手黨首領走了進來。
剛經歷完一場戰斗的巴頓看上去并沒有受什么傷,連衣服都沒有破損。
“巴頓先生,你那邊怎么樣了?”
蘭奇關切地問道。
“馬奎爾被我就地處刑了,朽腐分支的大教士我也指揮特工們全數抓捕或擊殺。”
巴頓坐到了長桌蘭奇和托利亞多的對面一側,對兩人回答。
蘭奇和托利亞多皆是點頭,了解了情況。
巴頓原本就是帝國軍,所以會指揮尼古拉的手下并不奇怪,再加上有他這個強者領頭,足以讓那些大教士一個逃不掉。
留著生命力和恢復速度過強的馬奎爾首先會有風險,其次馬奎爾到了夜晚說不定又能逃跑,再加上要給馬奎爾定罪并判死刑的過程太復雜,血族有大概率會暗中操作把馬奎爾撈出來。
在緝拿過程中將兇犯殺死,便是唯一最高效除掉馬奎爾這一隱患的辦法了。
“我的部下們傷亡如何?”
紅隼尼古拉自責地問道。
“除了最開始受到襲擊時的陣亡,后面只有幾個重傷,其余幾乎是輕傷,我已經送他們安全離開港口了,現在大概開始接受醫護治療了。”
巴頓很理解尼古拉的心情。
他們都是帝國軍人,從沒有背棄過帝國。
馬奎爾的尸首以及朽腐分支的大教士們他也讓尼古拉的部下帶回帝國特別行動處交差了。
“尼古拉,國慶祭典當天,地面上的情況就得拜托你了,在攻堅的開始階段,你盡量不要讓手下的特工靠近布利爾達市政廳,方便我們進入地下血月城,在攻堅的收尾階段,一旦有血族跑出來了,第一時間幫我們阻截抓捕。”
蘭奇向尼古拉拜托道。
不止是他們這些突襲血月城的戰斗主力,同樣需要可靠的后方。
有城防結界壓制,又是在帝國首都的帝國軍主場作戰,加上提前布防準備,即使是七階的血族伯爵,帝國特別行動處精銳們也能應對。
巴頓這種最強的七階帝國軍人,打兩個血族伯爵應該都游刃有余,打三個應該也能打,如果配合上七階空間魔工匠艾比蓋爾,應該能拖住好幾個血族伯爵,地上還有尼古拉帶隊守著。
大概率基本能實現平衡。
關鍵在于當天的八階哪邊更強了。
“在血族引發的這場動蕩中,無論是盟軍還是帝國都死了很多年輕的戰士,他們中有的才剛剛成年,有的才剛剛成婚,有的才剛剛當上父親……身為帝國特別行動處軍官的我本應能夠監察到血族這群敵人,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胞犧牲,以及國家慢慢落入他們的手中,這份罪孽讓我死一萬遍都不夠,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會把血族拉入地獄。”
紅隼尼古拉握緊了拳頭,從他眼中能清晰看見他的怒意。
“馬奎爾潛逃本來是首都監獄和憲兵旅那邊的失職,但我又把他抓了一次,功勛綽綽有余了,能夠升上校成功繼任處長一職并接著晉升少將了,我也會全力幫你坐上帝國新能源委員會的一把手位置,你們放心戰斗就好了。”
尼古拉向蘭奇等人保證道。
“這樣就快萬事俱備了。”
蘭奇的聲色也多了幾分決意。
即便皇女被控制,導致他們暫時沒能找到最后三名銀月維新會的成員,他們攻破血月城的勝算已經有了。
……
月神祭的節日當天,不知不覺上午就快要結束了。
把紅隼尼古拉安全送回了帝國特別行動處之后,蘭奇和托利亞多也回到了歌劇院,然后慢悠悠開車回往圣克瑞瑅修道院了。
“我回去還有點工作要做。”
蘭奇坐在副駕駛,看著越來越近的修道院飛扶墻建筑,對托利亞多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