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可能蘭克洛斯的靈魂支離破碎,無法保留記憶順利轉世,但命運女神大概盡力保留下了蘭克洛斯的繪畫天賦和苦難旅途所積累的心境,于是有了被她送去另一個世界渡過一段悠閑歲月的主美蘭奇,期間蘭奇也沒什么敵人好打,大概大多數時候只能悠閑地磨煉畫技。
就這樣二三十年的工夫過去,蘭奇的畫技在一個新環境下全心的畫技或許已經復健并潛心磨煉到超過蘭克洛斯的地步了。
結果蘭奇卻不怎么畫畫了,在他身上只能感覺到看淡一切的松弛感。
“蘭德里教授,能拜托你為我再繪制幾張你印象中有關于狼族圣地的示意圖嗎?我相信到時候布利爾達月神殿的建造方案以你給的示意圖作為藍本,到時候一定可以通過并且成為布利爾達的名建筑。”
薇奧萊特向蘭奇拜托道。
她能猜到蘭奇和西格麗德曾去過萬年前的影世界,而在那個時代,就有著這樣的月神殿建筑。
“榮幸至極。”
蘭奇見到西格麗德在身旁也擺出一副拜托的雙手合十模樣,答應道。
其實不管怎么樣他都會答應,這種公益事業他向來不會拒絕,更何況是朋友薇奧萊特的委托,當然,如果還能讓西格麗德開心,那自然是最好。
“不過我沒有親自去過月神殿,只是根據一些在影世界里翻到的書籍文獻有所了解,可能并不全面。”
蘭奇向薇奧萊特補充道。
他不保證能畫得多好。
“沒關系沒關系。”
薇奧萊特晃了晃手,哪怕只有稍微幾張圖也幫大忙了。
畢竟也不能全照著數萬年前的狼族圣地建造,還是需要有他們現代人的創新。
“如果能讓你們回想起過去的記憶,是否會對復現月神殿有幫助呢?”
薇奧萊特又思考了一會兒,對兩人問道。
“薇奧萊特你有辦法嗎?”
西格麗德驚訝地問,同時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嗎?在圣克瑞瑅修道院里埋藏著一種名叫忘塵星的寶石,據說如果在夜晚觸碰到忘塵星,有可能可以回到過去的幻境中,以現在的自身再體驗一遍美好的記憶,或者試一試如果做出不同的選擇會怎么樣,共同觸碰則可以抵達雙方共有的回憶。”
薇奧萊特記得海辛托斯曾經就在修道院里尋找過忘塵星。
她一開始不認為忘塵星的傳說是真的。
那時的她也并沒有看懂海辛托斯尋找完后的表情,只覺得海辛托斯是對于沒有找到忘塵星而遺憾。
現在回想起來,海辛托斯有可能真找到了。
那么說不定忘塵星真的就在圣克瑞瑅修道院里。
“為什么你提到忘塵星時,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蘭奇觀察著薇奧萊特的眼神,問她。
一般來說,當聽到傳言時,蘭奇會秉持著先觀望再調研的態度,可是看到薇奧萊特的神情,他就覺得忘塵星的傳說會是真的。
“我很悔恨,我或許錯失了也許是唯一有可能挽回海辛托斯的機會。”
薇奧萊特搖著頭,放下的手攥緊了被子。
“其實你大概已經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了,那天他想殺掉你,也是想徹底斷絕掉幻想,讓自己置身于黑暗,但他還是沒能徹底狠下心。”
蘭奇大致講著他的猜測。
在他看到的海辛托斯的記憶中,薇奧萊特意外的和海辛托斯的姐姐很像。
每當海辛托斯看到薇奧萊特時,大概都會是極度復雜的心情,他可能想過騙過自己,就在虛假的溫柔鄉中扮演稱職的第一軍神,隱忍一生得過且過下去,也可能會因為看到薇奧萊特而更加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無法放下仇恨,她越是真實,在海辛托斯看來,這個世界就越是虛假。
“作為一個野心家,海辛托斯有點高不成低不就了,既沒有阿斯克桑那樣純粹的惡,也沒有伊萬諾思那樣放下一切的灑脫,反正就卡在中間了。”
西格麗德評價著這個強敵。
剛才來病房的一路上,她也聽到蘭奇講完了花都事變的內幕。
“所以我很后悔,或許我有機會能阻止海辛托斯,在一切變得無可挽回之前。”
薇奧萊特抱著貓低頭說道,聲音沙啞了些。
“真的能讓他釋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