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謝興、秦曉媚相互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蔡胤突然說道“我查過此人,他在正月十三傍晚,與常澤縣梅花武館的車隊一起抵達武安郡,之后始終都在武安郡,沒有出手的時間。”
譚無咎問道“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武安郡”
“如果是正月十三抵達武安郡,他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再返回常澤縣犯下大案。”
譚無咎想了想,道“去將十三,十四,十五三天鎮守城門的守衛叫來,我親自問一下。”
蔡胤道“已經派人去通知,應該快來了。”
譚無咎看著蔡胤,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幾個青龍衛帶著一些城中守衛走了進來。
這些守衛來到青龍司,眉宇間都有些畏懼,感覺周圍陰氣森森,不寒而栗。
一般被青龍司召喚,都沒什么好事。
“你們不必緊張,找你們來,只是問幾個問題。”
譚無咎拿起剛剛有人畫好的陳棠畫像,遞給下面的守衛,道“你們誰見過這個人,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那些守衛拿著畫像,依次傳閱了下。
幾個守衛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想起什么。
一人試探著說道“我們見過此人,最后一次,大概是正月十四傍晚。城門關閉之前,這個少年進了城。”
“對,對,我們也有點印象。”
其他幾人也跟著說道。
譚無咎盯著下面的幾個守衛,面無表情。
“一派胡言”
謝興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幾位守衛渾身一顫。
只見他來到幾個守衛面前,質問道“每日進出武安郡城門的人這么多,你們怎會對此人記得這般清楚,就連時間都記得如此清晰”
一個守衛連忙解釋道“大人,我們不敢說謊,記得此人,完全是因為他被武安郡的馬市老板給坑了,買了一匹劣馬。”
“那馬生得極丑,脾氣又大,不許馬鞍放在身上,在武安郡都出名,白送都沒人要。”
“這個少年初到武安郡,不知內情,被那馬市老板坑了,還想出城去試馬,我們當時幾個還笑話他來著,所以記得清楚。”
另一個守衛也說道“后來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那個少年被馬給掀了,灰頭土臉的走著回來,進了城。”
譚無咎神色稍緩。
如此倒說得通,而且他看幾個守衛神色不似作偽,應該確有其事。
“你們先下去吧。”
譚無咎說了一句。
這些守衛如蒙大赦,連忙退出大殿。
陸長沉聲道“如此說來,此人正月十四正在武安郡,今早在校場定品,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秦曉媚輕笑一聲,道“那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此人在正月十四日晚,溜出武安郡,跑回常澤縣,大開殺戒后,又連夜回來呢”
陸長搖頭道“伱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武安郡城墻高達三丈多,他一個九品怎可能在城中守衛的眼皮子底下翻墻出去”
秦曉媚立馬說道“沒準可以利用勾爪繩索之類的工具。”
陸長搖頭道“就算他翻出去,這里距離常澤縣兩百多里。咱們一來一回,全力疾馳,幾十里換一匹馬,才在傍晚趕回來。”
“他若跑到常澤縣再返回武安郡,這一晚上光是在路上的時間都不夠。”
蔡胤突然說道“其實還有一個細節,兩人對不上。據我審問的人描述,他們的刀劍砍在蒙面人身上,受到極大阻礙,好似砍在金石上。”
“不錯。”
謝興也點頭道“那個蒙面人應該修煉出了銅皮。”
蔡胤道“早晨校場定品,我就在現場,這個陳棠開弓發力之時,肌膚沒有呈現出古銅色。”
聽到這里,譚無咎才微微頷首,道“如此說來,可以排除此人。”
“那會是誰”
謝興皺眉道“光是這點信息,無從查起。”
譚無咎道“蒙面人的身份你們可以慢慢查,但這個案件,要迅速結掉,不要引起太大的恐慌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