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胤又問道“你可知道,武安侯的背后又是誰”
陳棠微微搖頭。
武安侯雖然被封為侯爵,可畢竟只是屈居一處偏遠郡縣,前些年又丟了郡守之位,似乎已經衰敗。
但看霍家對武安郡的掌控,可以越過郡守,隨意將縣令,縣尉安插在常澤縣,似乎武安侯府的力量又非比尋常。
至少在武安郡的對抗中,郡守李衍完全落在下風。
蔡胤道“武安侯近年來年事已高,應該活不了多久,他家本來也確實呈現衰敗之象。但在幾年前,武安侯的世子,娶了平州牧的女兒”
陳棠恍然。
怪不得,霍家在武安郡有這么大的權勢。
州牧,相當于封疆大吏。
平州牧,賀野千,據說修為達到二品,乃是先天高手。
如果武安侯府的背后,有平州牧在撐著,在武安郡,確實沒有任何力量能與之抗衡。
蔡胤又道“還有件事,估計你也不知道。”
“平州牧其中一個女兒,乃是先帝的一位妃子賀氏,曾為先帝誕下一子,便是如今的青河王”
陳棠咋舌。
這位平州牧不僅是封疆大吏,還有一層外戚身份
魏群突然說道“我聽說,前段時間先帝駕崩,青河王差點繼承帝位。”
“因為失蹤多年的皇太子現身京城,各方力量博弈廝殺,那幾天京城死了不少人,最終皇太子得到玄武司的支持,才最終奠定勝局,繼承大統,成為新皇。”
陳棠曾看到過這段記載,但不詳細。
里面說的二皇子,應該就是這位青河王。
陳棠問道“這位青河王下場如何”
蔡頭道“聽說青河王母子暫時被圣上軟禁起來了。”
汪燕離道“雖然異母,畢竟同父,十幾年未見,還是有著血脈親情。圣上沒有趕盡殺絕,是個仁義之君。”
陳棠若有所思。
當今天子仁義與否,他不知道。
但沒殺青河王,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有所忌憚。
平州地處邊關,與極北寒域交接,足見其重要。
而如今,先帝駕崩,平州牧的女兒外孫在爭奪皇位中落敗,一旦被殺,極有可能逼得平州牧起兵造反。
新皇初立,正是朝局不穩的時候。
再加上皇太子在外失蹤十幾年,不論在朝中還是軍中,威望資歷都遠遠不夠。
新皇上位,最重要的就是安撫群臣百官,該封賞就封賞,該拉攏就拉攏,盡可能穩定局勢,接下來再逐步培養屬于自己的勢力。
若是一味的威壓殺伐,很可能逼得對方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蔡胤道“青河王母子雖然被軟禁起來,但平州牧卻得到圣上的封賞,還被封為靖北公,更加顯赫。”
就在此時,岳守來到門外,沉聲道“蔡頭,譚校尉找你。”
“肯定是為你們這破事。”
蔡胤牛眼狠狠的瞪了陳棠三人一眼,呵斥一聲“竟他媽給老子惹事,下回再有這事,先跟我說一聲知道不”
說完,蔡胤便跟著岳守出去了。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