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微微皺眉,緩步走進梅花武館。
梅映雪曾帶著他來過一次。
只不過,與上次相比,這次武館內外都透著衰敗,死氣沉沉,也沒有人練武。
陳棠雙耳一動,內院深處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
陳棠循聲行去,沒走多遠,轉進一處院落,便看到一位紅衣少女蹲在墻根下,將臉埋進雙膝,低聲抽泣著。
那一襲紅衣,沾染著泥土,光彩不再。
“梅姑娘”
陳棠嘗試輕喚一聲。
紅衣少女渾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正是梅映雪。
看見陳棠之后,梅映雪的淚水奪眶而出,哭得更厲害了。
陳棠來到近前,蹲下身子,問道“怎么了,黑水幫的人來了”
在常澤縣,能讓梅花武館落得這般境地的,也只有黑水幫。
而且,陳棠大概能猜出,為何黑水幫會如此看重常澤縣。
從黑水國來,穿過三千雪嶺,距離最近的縣城就是這里。
梅映雪垂淚點頭,道“前些天,黑水幫的人突然上門,說是要找我爹切磋武藝。我爹不愿,那人就將梅花武館的匾額給劈成兩半。”
“我哥他氣不過,沖上去與那人理論,被一掌扇暈。”
“當時武館的弟子都在看著,爹他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站出來與那人切磋,結果被打成重傷,此刻還在昏迷。”
踢館,爛大街的手段,但確實好用。
這么點事,官府也不會說什么。
“后來呢”
陳棠問道。
梅映雪道“后來武館的這些弟子就都走了,家里的一些親戚,也都散了,不愿與我們扯上關系。現在家里,就剩下我們三個。”
陳棠進屋看了一眼梅念之。
傷在臟腑,若是好生調養,還有機會保住性命。
只不過,梅念之這個年紀,受此重傷,將來很難與人動手了。
“我去叫輛馬車,你們跟我去武安郡吧。”
陳棠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當初,他曾勸說過梅念之,離開常澤縣。
梅念之不愿放棄這處武館,也舍不得常澤縣的這些家產,今日遭到此劫,留在常澤縣也沒什么必要了。
梅映雪原本錦衣玉食,遭遇這樣的打擊,這些天來,心里憔悴,早已沒了主意。
父親昏迷不醒,哥哥整日頹廢。
這些天,全靠她在支撐。
如今見到陳棠,梅映雪腦海中一片混亂。
陳棠說什么,便是什么。
沒一會兒,陳棠便叫了一輛馬車來。
將梅念之抬到馬車上之后。
梅映雪又攙扶著醉醺醺的梅繼顯,將他塞到馬車里。
等梅映雪上車之后,陳棠才駕著馬車離開。
走了一會,馬車突然停下來。
梅映雪掀起簾子看了一眼,不禁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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