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衍竟如此謹慎,入京履職,升任太仆寺卿,都留了兩個孩子在涼州。
看來,這個老人在入京前,就察覺到了京城的暗流
李衍道“前段時間,我和仲謀一起回到隴西,將他也留在那邊了。”
陳棠一聽就明白了。
李衍必定是看出了京城的危機。
他身為九卿之一,只能留在京城,卻將孩子全部放在了隴西
李衍略作停頓,提醒道“陳棠,我看你并非是貪戀權勢之人,若是有機會,還是辭官離京吧。”
李衍對陳棠很是欣賞。
更何況,君輕對他還念念不忘。
李衍實在不愿見到陳棠困于京城,淪為皇權與玄天教爭斗的犧牲品。
“嗯。”
陳棠沒說什么,道“我這次來,是想將呼雷豹暗中送出京城南門,伯父有辦法嗎”
“這個好辦,交給我就行。”
李衍眼前一亮,知道陳棠已有去意,他沒有多問,一口應下。
陳棠去找呼雷豹,在它耳邊叮囑幾句,才與李衍道別。
“伯父,你多保重。”
陳棠躬身行禮。
李衍道“若將來遇到什么難事,可去涼州隴西,只要李家人還在,總有你的容身之處。”
陳棠道謝,轉身離去。
回到魏王府。
待到深夜,元青默才一臉疲倦的歸來。
這段時間,麒麟司事務繁多,光是斬殺貪墨錢糧的貪官,便牽扯到不少勢力,其中甚至還涉及一些世家大族。
見陳棠沒睡,在院子里等他,元青默愣了一下。
“怎么了”
元青默問道。
陳棠笑道“沒事,有機會叫上長孫鳴,咱們喝點。”
“成,今天太累了,改天”
元青默聲音一頓。
夜色中,他盯著陳棠看了一會,沉默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轉身就走,道“我現在就去叫他。”
沒過多久,長孫鳴就來了。
“黑狗,陳兄,你倆這是酒癮犯了嗎”
剛一進門,長孫鳴就抱怨道“這么晚把我拽過來,再說我傷勢還沒有痊愈,師父不讓我吃酒。”
元青默從房間里拎了幾壇酒出來,道“那你看著我們兩個喝。”
說完,拍開泥封,給陳棠遞了一壇。
兩人相視一笑,豪飲一大口。
長孫鳴看看元青默,又看看陳棠,突然問道“陳兄要走了嗎”
陳棠笑著點點頭。
他們三人之間,有些話不必明說,早已莫逆于心。
長孫鳴沒說話,伸手拎過一壇酒,拍開泥封,仰頭就飲,不顧酒水灑濺在胸前。
“你少喝點。”
元青默皺眉。
長孫鳴用袖口隨便擦了下嘴角,笑道“咱們今天定要喝個痛快嘿,你們不知道,我饞這一口好久了”
“黑狗,你倒是弄兩個小菜啊,咱仨就干喝啊”
“花生米,要不”
“可惜,少了傾城,不知道那婆娘現在怎么樣。”
“她若知道你叫她婆娘,定要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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