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行,不算貴,這兩天幫我買1000斤煤吧”李學武看著房山空了的煤棚子說道。
這幾天倒座房和后院暖棚都在用許家留下的煤,現在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買兩千斤吧,西院兒的工程還得些日子”李學武又說道。
聞三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幾個人合伙做買賣一直是李學武在貼補幾人,這生活上的嚼用看著不多,時間長了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這幾人也都知道李學武是占著大哥的位置,所以一直在付出,但不能永遠都是李學武貼補他們,平時李家的活兒也都在干,尤其是西院的活兒。
聞三兒跟李學武確定完說道“明天彪子我們早上晚出一會兒車,四臺車加上一駕馬車,怎么也把煤買回來了,你就不用管了”
李學武的采購本都在聞三兒那兒放著,發的糧票也給了聞三兒,倒座房需要什么都是聞三兒從帳上支出去購買。
“你這屋里看著是全了,但是還是過不了日子,我明天去市場給你踅摸踅摸零散馬碎兒的,你不用顧著家里,好好做你的工作,今天看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好好休息”
見聞三兒這么說,李學武也不再客氣,隨著兩人便往前院兒走,剛進到前院兒,就見李學才捂著臉進了院兒。
大姥見李學才捂著臉,而且眼睛是紅的,好像哭過一樣,便問道“學才你咋了”
李學才看了李學武一眼想要說些什么,卻是沒敢說出來,拎著自己的挎包甩著門簾子進了屋,門被關的狠了,發出“咣當”一聲。
見三弟剛才看向自己,李學武便想到這事兒與自己有關,對著聞三兒說道“三舅,不差今天這一下午的了,眼瞅著要黑天了,你就別出去了,回咱們屋收拾收拾,籠籠帳”
聞三兒見李學武要處理家事,便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對著李學武點了點頭便往倒座房去了。
眼瞅著李學武要發飆,聞三兒覺得自己還是先走為妙,再蹦自己身上血咋辦。
李學武跟著大姥進了屋里,見劉茵站在炕邊追問著腦袋扎在炕里趴在西炕的李學才。
“學才,你說話啊,到底咋回事啊”
扒了李學才,李學才也不說話,劉茵焦急地追問道“到底誰打的你,你倒是說啊,跟個野雞似的扎炕里有啥用”
李學武見大姥坐在炕邊望著學才想要說什么,卻又止住了話語。
“學才你起來,有事兒你跟我說,是不是跟我有關系”
李學才仍自趴在炕上堵著氣不說話,就連自己的書包都甩在了炕稍兒。
李學武見劉茵還想去勸,拉了拉母親,見劉茵沒反應過來自己要干什么的時候,一腳踹在李學才搭在炕邊的腳底上。
這一腳李學武雖然用了力氣,卻是踹在腳底板上,并不會對李學才造成損傷,卻是把李學才踹的腦袋撞到了炕里的火墻子上。
“我問你話你聽不見是不是給你臉了啊,大姥跟你說話你都敢甩臉子,誰教你的規矩”
李學武踹完還要再踹卻是被劉茵拉住了。
“行了行了,老三是被人打了,我見臉腫的老高,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了”
李學武不敢跟自己母親撕吧,卻是對著李學才說道“有能跟你就一直扎在炕里當縮頭烏龜啊,別出去見人了,以后你就在炕上躺著吧,躺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