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倒是很痛快,李學武說完就去里屋穿外套,李學才倒是有些猶豫,看著自己二哥瞪眼睛,嘴上強自解釋著“我不是那啥我是怕他們出來以后報復我咋整要不算了吧”
這話聽得屋里人都有些皺眉頭,劉茵更是罵道“慫蛋包的玩意兒,這些人就是狗一樣的東西,你越怕他他越跟你兇,你打他一次下次見著你都繞著你走,趕緊穿衣服跟你二哥去,今天你要是不去,我一天打你一次”
李學武知道這個三弟的性格,雖然不像大哥那樣內向,但是膽子小,跟大哥的膽子小還是兩回事兒,大哥可是不怕這些的,要是有人欺負他,那是敢拿磚頭拍人的,大哥的膽子小就是恪守規則,不愿超出規矩罷了。
三弟的膽小就是那種窮橫式的膽兒小,看著停大方,實則內心很懦弱,這也可能跟他的成長環境有關系,有個強勢的哥哥,弟弟一般都會有些性格差異。
李學武走到李學才跟前兒,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雙手放在弟弟肩膀上說道“在這個家里,最值得你珍惜的是家人的親情,同樣的,這也是我最珍惜的,所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家里人說,發脾氣,耍態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其次就是你挨打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惹事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只要有我在,誰敢跟你們呲牙,伸爪子,我就剁了他的狗腦袋”
“我是人民警查,就是對付黑暗勢力的,理所應該是他們怕我,我也需要家人的支持,你們不怕我也就不怕,這樣我才能有信心跟惡勢力戰斗到底”
見二哥沒有跟自己動手,而是講道理,鼓勵自己,李學才也不再猶豫,穿著衣服跟家里人道別,跟著二哥和妹妹身后出了屋。
留下擔心著的一家人,李學武騎著摩托車帶著弟弟妹妹又回了派處所。
見沈放帶著人還在大廳等著自己,李學武跳下摩托車帶著兩人進了屋,用手指著沈放對著自己的弟弟妹妹說道“這個是咱們自家哥哥,姓沈,是咱們所里的副所長,你們叫哥,以后有什么事兒我不在家你們就來這里找沈哥”
李學才和李雪進屋就見靠在墻根兒蹲了一溜兒的人,幾個警查正在看押著,見二哥給自己介紹站在門口的明顯是領導的男警查,兩人都是親切地喊了聲“哥”
沈放長得雖然沒有李學武兇,但是也是個兇悍的面相,看那一溜兒人背后的墻上掛著的照片就能看得出,四個領導都是一臉的兇相。
有所里好起外號的給領導班子照片起了一個外號,叫“四大惡人”
李學才和李雪也見到自己哥哥的照片了,哥哥是所里領導呢,內心的恐懼已經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斷涌現的驕傲和自豪。
李學武又對著沈放介紹道“這是我三弟學才,在醫學院讀大一,這是我小妹李雪,在讀高二”
沈放對著跟自己叫哥的兩人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跟你哥是兄弟,你們就是我弟弟妹妹,有事兒就來所里找我,別客氣”
李學才這會兒也會來事兒了,笑著對沈放說道“我知道沈哥,我哥在家里說過在咱們街道的派處所里有個好哥哥的”
這些話為什么在派處所的大廳里說,就是為了給街面兒上那些不長眼睛的看的,聽的,別以為這里說的話傳不到外面去。
那些極端份子李學武是不怕的,那些人也不屑直接出手對付李學武的家人,就是這些地痞流氓恨人,凈是歪門邪道,那些老鼠是怕了自己了,不敢出手,只能通過一些手段讓這些人來騷擾自己來了。
沈放哈哈笑著拍了拍李學才的肩膀,拉著他往前走了走,對著看守的警查抬了抬手。
老邢和伍子對著蹲著人喊道“起立,站起來”
這些人還被蒙著頭,只能在民警的拉扯下站起身,沖著門口方向站了。
老邢給每個人都撂下被掀起蓋在頭上的衣服,然后摘下倒扣在臉上的棉帽子。
等這七個人收拾完,沈放指著這七個人對著李學才和李雪問道“看看,是不是這七個人”
這七個人先前都被蒙著眼睛,這會兒一被大廳里的燈光一照,還有些不適應,看不見眼前是誰,但是這幾人心里都是知道被沈放叫著認人的這人是誰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哪里能不知道,今天自己幾個兄弟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打了副所長的弟弟,摸了副所長的妹妹,這就是周老三信誓旦旦說的那個以前是個小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