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見李學武問自己連忙擺手道“咋可能呢,那天我也在家呢,我爸就是嫉妒你釣的魚大,說閑話呢”
于麗見閆解成到今天才算幫自己說了一句公道話,這才抹了一把眼淚控制了一下情緒,道“你爸是我公公,這是公公應該跟兒媳婦兒說的“閑話”嗎這閑話能壓死人”
說完了閆解成,于麗又對著李學武說道“不瞞你說,從那天起我就自己單立火了,沒東西吃我餓著也不跟他們家人在一塊兒堆兒了”
李學武能說啥,還能說半夜給你送白面啊,只能安慰道“不至于的”
于麗沒有嗆嗆李學武,而是對著閆解成說道“你自己憑良心說,學武對你咋樣,要不是學武找關系給你送進去,你還得去火車站抗大包,累死你”
說著話不解氣地還點著閆解成訓“就你爸拿出那兩個錢兒都往回要,你說咱倆怎么活你真以為那幾百塊錢誰都能找到工作啊,學武的人情你們不算著啊,看看你家辦的那叫啥事兒”
閆解成被自己媳婦兒說的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道“我沒說”
還沒等閆解成說完,于麗又說道“沒說什么,那要錢的話不是你說的啊,在廠子里有這么硬的關系不靠著,不跟著學武走你瞎攀什么高枝兒啊,你是不是腦袋缺根兒弦兒啊”
看著于麗在這兒給自己唱了一段兒打狗勸夫的橋段,不知道閆解成聽到自己老爹被媳婦兒當狗打來勸自己是個什么感受,李學武倒是很佩服于麗這個女人。
以前可是沒有看出于麗是這么能說會道的性格,即使劇中目光短淺的那一段也算是能屈能伸。
于麗看著李學武的表情,又繼續說道“在廠子里要不是學武的關系你能混進那十八九的隊伍里去啊,哪個不羨慕你跟學武的鄰居關系”
說著說著不解恨還掐了閆解成一把,道“沒有了學武你在軋鋼廠算哪根兒蔥啊,屁都不是,要不是人家學武的復職通知下的快,你早都被踢出來了,錢都白花了,還算計呢,以后少跟你爸媽學那個算計去”
于麗這話罵的閆解成是一聲不吱,傾著腦袋在那兒坐著,好像窩脖雞似的。
于麗見閆解成也不知道接自己的話兒給李學武道歉,更是氣苦,看著李學武眼淚又下來了,紙就在手邊也不擦。
“學武,我們倆的日子是真的苦,就那個小屋你也看見了,進個人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你說以后可怎么辦啊,他家里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呢,找房子的錢都沒有”
“現在搭了做飯的家伙事兒屋里一做飯更是待不了人,我又是個沒工作的,全指著解成的那點兒工資生活呢,就這個,我公公還把解成的工資都收走,說是得還給他,你說我們倆單出來過可怎么活啊”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低著頭的閆解成,沒回于麗的話。
于麗見李學武不撒口兒,咬了咬牙道“你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就別開除解成了,也讓我倆也有個奔頭兒,哪管你把他調去掏大糞都成,你就說你想怎么出氣,你打他一頓,他絕對不敢還手”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說道“不至于啊,嫂子,都是工作上的事兒,護衛隊就是護衛隊,不可能掏大糞,再說我哪兒能打人啊,那不成黑惡霸了嘛,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安撫了于麗一句,又對著閆解成說道“都過去了,我也沒放在心上,你好好干工作就好了,沒那么多事兒”
閆解成尷尬地點了點頭,于麗卻是聽出了李學武話里的意思,往李學武這邊坐了坐,道“嫂子知道你的為人的,最是仗義的漢子,我公公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是沒當回事兒的,但如果嫂子陪你睡覺,你能消氣的話我今晚就陪你,我反正是豁出去了,只要能保住解成的工作”
閆解成抬頭看了看于麗,囁嚅著說道“于麗”
于麗盯著李學武卻是訓著閆解成,道“閆解成你別說話,讓你說你又不說,這會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將茶杯放在了茶幾上說道“嫂子你這說的什么胡話,給解成大哥嚇到了,我是那勾搭嫂子的人嘛,讓外人聽了我這算啥,欺男霸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