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很是關心地說道“怎么樣,要不要”
還沒等一大爺說完,秦淮茹便冷冷地瞪著賈張氏說道“您不是要去找李學武嘛,我給你指地方,他現在就在軋鋼廠跟廠長喝酒,你去吧”
賈張氏“嗚嗷”地就哭了出來,撲蹬一下就坐地上了,嘴里嚎道“我是為了誰啊家里的糧袋子一粒米都沒有了,你把工作丟了,咱們家喝西北風啊”
一大爺也知道自己惹禍了,便開口說道“我家里還有富余,我這就回去給你們取袋兒棒子面兒去”
最近一段時間一大爺因為沒有支援秦淮茹,所以手里的結余就有點兒多,這才敢說這么壕氣的話。
聽見一大爺再次“支援”自己家的“抗餓”事業,賈張氏的哭聲都降低了一個八度。
可哪知道秦淮茹冷著臉對著一大爺說道“一大爺,謝謝您的好心,我們家暫時不缺吃的,天晚了,您回去吧”
秦淮茹的話剛說完,賈張氏的哭聲卻是猛地提高了兩個八度。
那可真是賽過帕瓦羅蒂的我日,不讓小黑胖子的叫小番。
一大爺眨了眨眼睛,道“淮茹,我這”
秦淮茹沒在理會一大爺,調頭就去招呼小當和槐花吃飯,飯菜是從李學武家拿回來的,現成飯。
棒梗不在家是因為今天傻柱在倒座房主廚,棒梗跟那邊兒混熟了,也沒管李學武說的是早飯,仰著大肥臉就跟倒座房那邊吃了。
因為不止李學才覺得聞三兒幾人是人才,棒梗也這么覺得,說話太特么好聽了,長大以后說啥也得加入這個團伙。
聞三兒“團隊”
見一大爺還要說話,秦淮茹頭也不回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家里都是女人,一大爺您回去吧,有事兒明天去廠里再說”
一大爺這才訕訕地回了家,跟一大媽又是學了一通,所以今天是懷著愧疚的心情幫著秦淮茹講情的。
本以為今天自己為秦淮茹出頭,現在自己又要去找李學武講情,秦淮茹應該是感激自己的,可是聽了主任的話,看著秦淮茹幾人都沒有這個意思。
秦淮茹看了看門外,想著這個時候人事科的也應該來了。
“一大爺,主任,我們知道錯了,給您帶來了麻煩,李學武也是按照規定辦事兒,對方逼著他呢,我們也不好給他再找麻煩,所以我們接受廠里的處分”
見秦淮茹這樣一副態度,車間主任又能說什么,冷哼哼地說道“知道處分決定是啥不是調你們去服務處掃廁所,你以為你主動承擔責任就是英雄了害了七個人,還耽誤了車間的工作進度”
秦淮茹面上聽著車間主任的訓話,想著那天在炕上開玩笑說是調她去掃廁所,沒想到調令真的是去掃廁所,雖然知道是幌子,但內心忍不住暗罵李學武壞蛋。
車間主任見秦淮茹沒什么后悔的表情,越說越生氣,點著秦淮茹道“本來你就是被特殊照顧進來的,干啥啥不行,車個零件兒都比別人慢,風言風語的我就不說了,你跟這些女同志有仇啊,打架都得帶著他們”
車間里有些圍觀的男工人看著秦淮茹幾人挨訓也是當熱鬧看,平時打鬧可沒少吃這些女工的虧,但多是嘴花花,沒什么仇怨。
這車間里其他的女工就看這幾人不順眼了。
秦淮茹是什么身份,能結交的都是些“二愣子”,要不就是“心眼子”,平時多多少少的跟車間男同志們打打鬧鬧的。
這車間里可不止一對兒兩口子,單身男女青年也不老少。
結了婚的娘們兒總比沒結婚的大姑娘放得開,說得了玩笑話,所以秦淮茹在車間里的人緣好壞參半。
處的好的有,都是娘們兒,處的不好的也有,大姑娘小媳婦兒居多。
現在受了難,這八個人耳邊傳來的小話兒就有些不中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