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看了看秦淮茹,見母親沒有太嚴厲便掙開手上了炕桌,拿起碗里燙著的酒壺給葉二爺幾人面前的酒盅里倒酒。
看著兒子高興的樣子,秦淮茹當著這一屋子人也沒再說他,小聲地問了李學武一句。
“沒事兒吧”
李學武搖了搖頭,沒有跟秦淮茹說什么,而是指了指炕桌道“你也在這兒吃吧,柱子哥燉的小雞兒,三只呢,夠吃的”
秦淮茹見李學武搖頭便放下心來,現在的李學武就是她的天,那可真真正正的是“他好我也好”
“不了,家里一個老的兩個小的還等著呢”
說著話就要走,李學武拉了秦淮茹一下,又對著于麗說道“嫂子,給秦姐盛一碗肉帶回去”
于麗聽了看了看秦淮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但還是應了,轉身去了廚房盛了一二碗雞肉燉土豆和干蘑孤,出來時還用心地用個盤子蓋上了。
秦淮茹也沒跟李學武矯情,接了于麗手里的碗,對著于麗道了一聲謝,然后又跟李學武打了聲招呼便回家去了。
屋里這些人倒是沒覺得怎么著,秦淮茹在李學武家幫忙了一個月,每天晚上都是端著飯和菜回去,眾人都習以為常了。
再一個就是李學武越是大方的跟秦淮茹相處,眾人越是覺得沒什么。
尤其是傻柱,見李學武照顧秦淮茹,更是覺得李學武這人可交,仗義。
“喝酒喝酒”傻柱見李學武上了桌便舉起酒杯張羅著眾人喝酒,現在他可是美了。
這個月放糧,傻柱背了一袋兒白面扔到了倒座房的小庫房,大姥不讓,他非要放這兒,說是以后早晚都在這兒吃,只要他回來早就他來做菜。
大姥跟李學武念道了一回,李學武聽了也沒在意。
這傻柱可是個心思靈透的,日子過的稀里湖涂了一點兒,但是人很敞亮,絕對不差事兒。
不好在這個上面跟傻柱客氣,顯得假,便也沒說什么。
傻柱前兩天叨咕要踅摸小雞兒吃,今天老彪子去鄉下取雞蛋,踅摸了三只公雞,中午就宰了,讓于麗收拾了出來。
晚上傻柱一回來可是給感動壞了,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他主動敬酒。
老彪子幾人的酒量就那么回事兒,跟傻柱也就是半斤對八兩。
這幾個人在酒桌上完全就是菜雞互啄,臭棋簍子湊一塊兒了。
要說半瓶啤酒不醉不歸那是玩笑了,要說每個人和李學武似的輕輕松松一斤多,那能喝沒兩個。
所以酒過三杯,這幾人就開始吃肉了,倒也熱鬧。
傻柱給棒梗夾了一塊兒雞肉,然后對著老彪子問道“剛才的事兒怎么樣了”
傻柱是聽見了西院起了紛爭的,剛拎著菜刀出去就見李學武拎著槍站在院里。
得,菜刀用不著了,所以就又折回來了,因為鍋里還燉著小雞兒呢。
只有于麗第一次見到李學武打架,既害怕又緊張地站在屏門往那邊兒看。
老彪子將快子撂下,正色道“正要跟武哥匯報這個事兒呢,沉所長沒在,是刑哥接的,說是正找這幾個小子呢,看了看咱們打的傷沒說什么,寫了一個筆錄叫我們簽了字就讓我們回來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擔心這個事兒,而是想的前天董文學說的,干媽往保衛處打電話的事情。
“今天我還問你來著,你還說這邊沒人敢來,好嘛,晚上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