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摘下望遠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這笑容怎么在哪見過似的”便不再搭理它。
不知道付斌是不是有這方面忌諱,也沒有沖著小狐貍端槍,而是視而不見繼續往前走。
李學武很快也得到了表現的機會,王大山的狗閑著沒事兒沖著林子叫了兩聲,有只灰色的大肥兔子就跑了出來。
“砰”
李學武是比付斌還猛的主兒,根本沒看槍上的瞄準鏡,憑著感覺就是一槍。
還真不是瞎開槍,也不是為了讓付斌,而是心里真有準兒。
但這有準兒卻是漏了腚。
本來瞄的是那只大肥兔子的腦袋,卻是打中了身子,這一槍把兔子打地原地飛了起來。
王大山松了手里的狗,將還在蹬腿兒的大肥兔子叼了回來,李學武臉紅地從王大山手里接了兔子看了看。
確實打中了,但是從肩胛骨打穿進去的,要是再往下一點兒,這兔子都能自己跑回兔子窩療傷了。
“沒事兒,你還不習慣獵槍的槍口偏差,你打的56半槍口初速七百多米,這兒離兔子也就50米左右,根本沒有偏差,但你用的健衛8在五十米處的偏差是7厘米,你沒脫靶就算是經驗豐富了”
給李學武解釋完,付斌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道“慢慢來,還是需要磨煉”,說完這句話便往前走了。
李學武手掐著兔子的脖子,斜著眼睛看了看付斌的背影,嘴撇了撇,手上一用力,將這只不乖的兔子給嗝屁了。
只要你乖給你買條街,你要不乖,腦袋給你擰下來。
將兔子甩給身后的閆解成,追上付斌說道“還是您經驗豐富啊,我都不知道打獵還有這么多說道,我還是年輕啊,您多教教我”
付斌也沒回話兒,而是哈哈哈哈地笑著帶頭往前走了。
這一路上的野雞野兔子倒是真不少,據尹滿倉說,這兔子現在是禍害,糧食下來的時候跟著野豬一起下山禍害莊稼,村里得擱人背著槍護青。
今天李學武和付斌算是“為民除害了”,林子里的槍聲、狗叫聲,此起彼伏。
這剛開始獵物還是閆解成背著,慢慢地王大山將狗交給了尹滿倉,他也背著,但還沒走到那條小溪邊呢,尹滿倉也開始背了。
等到了小溪邊上的時候則是閆解成和王大山扛著跟木杠,杠上掛了三條麻袋,晃晃悠悠地跟在李學武三人的身后。
倒不是這玩意兒有多沉,野雞拔了毛也就拳頭大小那么塊兒肉,可嗆不住數量多啊,不用袋子裝還真掛不下了。
到了小溪邊,李學武沒叫閆解成和王大山下來,由著自己這個沒沾上血氣的下了坡兒,跑到小溪邊撒了一些谷子粒兒。
這是尹滿倉給準備的,是秋收時曬場劃了起來的底子。
這谷子粒少有飽滿的,當不得糧食,但是用鍋炒了卻是有股子糧食的香味兒。
等在空地上撒完了谷子粒,李學武又跑回了坡上。
這邊坡頂離小溪不算遠也不算近,三十多米吧,閆解成和王大山帶著狗坐在離這邊還遠的地方休息。
尹滿倉則是陪著李學武和付斌靠站在大樹邊兒上等著。
這個和釣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欺騙和傷害,使人有一種快感。
李學武和付斌也不說話,只是端著槍靠在樹邊瞄著,好像是在比拼耐力,又好像是在比拼著其他什么。
尹滿倉許是看出了李學武和這位領導的微妙關系,一句話都不多說,安靜地蹲在坡里。
“來了”
這場比拼僵持了許有三十多分鐘,終于等來了今天的重要客人。
“兩頭大的,我左你右,剩下的半大小的隨意,小崽子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