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將處理好的文件遞給韓雅婷道“繼續并且加大對工人被侵害桉件的調查力度,通知韓戰,加大工人居民區的夜間巡邏力度和頻次,嚴厲打擊此類桉件犯罪分子”
“我知道你們不容易,過幾天我給咱們找兩個外援,你們也能輕松些”
“您真不打算去跟領導談啊,早談早好啊”
見韓雅婷還在說這個,李學武點了點韓雅婷道“忘了這回事兒,誰也不要跟誰說,別害了樊華,也別害了自己”
韓雅婷見李學武鐵了心地相信組織,也只好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出門去了。
出去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李學武,想確定一下李學武是真的不著急還是內心堅定。
李學武抬頭瞪了一眼門口的韓雅婷,見她被自己嚇得吐著舌頭走了這才瞇瞇著眼睛思考了一陣兒。
等到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發現機關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味兒了,帶著考究和探尋,有嘲諷和可惜,還有些幸災樂禍的。
李學武知道是那封舉報信被傳開了的原因。
現在就很有意思了,那封舉報信從進入廠區開始,第一個經手人就是樊華。
因為任安的原因,樊華跟在門口值早班的韓雅婷說了,意思就是給李學武提個醒。
按照舉報信的接收程序,在舉報信內容不涉及到特殊內容的情況下,會直接按照郵寄簽收人送達。
也就是說這封舉報信從樊華的手中離開后直接到了付斌的手里,現在機關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并且是在一上午的時間內將這個事情傳播開的。
李學武拿著飯盒面無表情地排在隊伍里,想著樊華是機要室的機要員,那是謹慎慣了的,跟韓雅婷說都算是犯紀律了,不可能廣而告之的。
韓雅婷,那就更不可能了。
眼見著魚上鉤了,李學武在傻柱給打菜的時候還微笑著聊了幾句。
這在食堂排隊和吃飯人眼中就是不一樣的意味了。
剛坐在桌子旁,許寧就端著飯盒過來了,看著李學武臉色正常,頗有些擔心地說道“科長”
李學武抬頭看了看許寧,擺擺手叫他坐下,邊吃飯邊說道“干嘛招待所那邊兒有事兒”
許寧坐下后也沒動快子,而是輕聲問道“要不要我去查一下,聽說是匿名信,但我有信心查出丫是誰”
李學武吃了一口饅頭看著許寧說道“怎么真想給我按一個打擊報復的名頭老實兒干你的招待所所長”
許寧不忿地說道“那就讓韓戰去,秘密調查”
“呵,你當咱們保衛科是調查部呢還秘密調查,沒事兒,甭擔心,好好上班”
走過來的韓戰坐在了許寧身邊,將飯盒撂下說道“我已經讓人問了,誰也沒看見信是怎么進來的,就莫名其妙地塞在收發室了”
許寧不滿地看了韓戰一眼道“門衛門衛,都衛了個啥能讓自己衛的門進來蒼蠅,你也是混到家了”
韓戰被許寧說得沒脾氣,自己管理的位置出了問題,活該挨罵。
李學武敲了敲許寧面前的桌子,橫著眼睛說道“怎么這么霸道,咱們是刺猬啊不允許別人說了不允許別人批評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許寧賭氣地拿起饅頭開始吃飯,抬眼看了看四周望過來的眼神,然后對著李學武說道“您能忍,我是忍不了,都知道您是保衛科的科長,舉報您不就是對我們保衛科的工作不滿意嘛,做了那么多工作最后落一埋怨,嘿”
許寧現在還拿自己當保衛科的人呢,也自始至終將現在這個位置當做是保衛科盤子里的肉。
更確切點兒說,許寧一直都當自己是李學武的人,說李學武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