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對著棒梗喊道:“把手悶子帶上,再凍著”
“知道了”
棒梗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但還是光著手往倒座房跑。
“自己家的活兒也沒見這么積極,人家招招手就跟人家走了”
賈張氏滴滴咕咕的,好像說的是棒梗,又好像不是。
秦淮茹只當婆婆說的就是棒梗,邊往屋里走邊說道:“他都那么大了,什么不知道啊,丟不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進了屋,便也跟著回了屋,雖然嘴上還是滴滴咕咕的,但是不敢跟秦淮茹說出來。
因為現在秦淮茹是干部了,身份不一樣了,有些話就得忍著了。
“去后院說什么了,這么長時間”賈張氏看著在屋里忙活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現在也漲行市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味地忍讓了:“您說呢”
賈張氏被兒媳婦懟的一翻白眼:“我說我能說什么,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了,你愿意,我說什么呀”
坐在桌子旁,看著秦淮茹給兩個孩子盛粥,有些挑剔地說道:“那李學武有了一個還不夠,又找了個有爺們兒的”
“媽”秦淮茹瞪著眼睛對著賈張氏示意了一下小當和槐花。
賈張氏認命地點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你要是不覺得吃虧就行”
秦淮茹給婆婆和自己盛了粥,然后說道:“吃什么虧啊,我去找他說的是招待所的事兒”
賈張氏一臉不信的表情說道:“你當我在家待著不懂軋鋼廠的部門歸誰管是吧他李學武管得了保衛科的人我信,你這招待所的跟他匯報什么工作啊怕匯報的不是這個吧”
秦淮茹給小當和槐花夾了菜說道:“您懂,那您怎么不去當廠長去呢”
懟了婆婆一句,又解釋道:“招待所的所長都是他的兵,都得找他匯報工作,我多個啥了”
“啊”賈張氏驚訝地說道:“你們招待所不是跟他們平級嘛,怎么還李學武在軋鋼廠這么霸道嗎”
“您瞎說什么呀,剛才還說知道呢,這招待所比保衛科低半級都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您不懂,但是可別出去亂說啊,什么霸道不霸道的,可別惹麻煩”
“嗯嗯嗯,我懂,自古以來不都是這么個意思嘛”
打發了婆婆,秦淮茹邊吃飯邊想著婆婆剛才話里的意思,又回想到剛才于麗叫李學武吃飯的聲音和動作。
僅僅是進屋都不敲門的動作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不是跟自己的行為一樣了嘛。
這這什么時候的事兒
應該說什么時候被她鉆了空子。
秦淮茹越想越不對,再回想剛才于麗進屋看見自己的表情變化,突然覺得嘴里的粥不是味兒了啊。
這于麗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而自己還不知情呢,還叭叭叭地跟人家解釋和掩飾呢。
平時看著規規矩矩唯唯諾諾的于麗怎么就得了李學武的照顧,找了這么個工作。
還沒幾天呢,又敢帶著閆解成凈身出戶,這得是多大的靠山才敢這么做。
秦淮茹這會兒才想明白,傻柱為啥把房子借給交情一般,甚至沒有交情的于麗。
感情是李學武在中間支吧的啊。
不行,可不能叫這小狐貍精得了道。
秦淮茹想明白了,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伺候這兩個孩子吃完,秦淮茹對著婆婆說道:“我去看看棒梗去啊”
說著話便出了屋,留下賈張氏在屋里翻白眼。
“哼,還看棒梗,說不上是去看哪個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