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點點頭,然后對著衛國說道“我能跟你說的已經說清楚了,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我再告訴你一句,鄭敏華我們已經找到了”
沉放皺著眉頭看了看衛國,然后對著李學武問道“這就是把人推下樓那個”
李學武沒有回答沉放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一直低著頭的衛國。
沉放沒有得到李學武的答桉,轉而問向衛國“你怎么狠心把一個孕婦推下樓的嗯是人嗎”
沉放厲聲呵斥道“鄭敏華差點死在了手術臺上,你不為你所犯的錯自責嗎孩子不是你的嗎喪良心啊,現在人兩條腿瘸了,下肢全沒了直覺,一個好好的大姑娘被你禍害成這樣,槍斃你都是輕的”
“我沒有”
衛國見沉放的訓斥一句比一句難聽,尤其是聽見沉放說到鄭敏華的現狀,更是將衛國的心理防線擊碎了。
“不是我”
衛國流著淚水,看著李學武,再次強調了一句,隨后哭著聲音說道“我不怕死,但不想背著這個名聲死”
“唉”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審你,你會有心理負擔,我回避,讓我的同志審你吧,你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有什么話跟他說,說明白了就好了”
對著衛國說完,李學武站直了身子往出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對著看向自己的衛國說道
“至于你持槍的事兒,我給你做個保證,只要你配合,可以從輕處理,快的話兩三天你就能回家了”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拉開門走了出去。
沉放看了看愣著的衛國,對著小米示意了一下,隨后坐在了審訊桌后面。
小米將衛國的銬子解開,拉著衛國來到審訊椅上,按著衛國坐了下去,并且給上了手銬。
看著小米回到自己身邊打開了審訊記錄本,沉放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前面李學武已經把審訊的程序進行了一大半了,現在問就行了。
“我是交道口所的所長沉放”
沉放先是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隨后“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你們的面子還真大,需要三個所長審你們”
衛國坐在了審訊椅上,看著這個陌生的警查,內心反倒放松了一些,有些話也不是那么的難開口了。
“我跟李所不同,沒時間跟你講事實擺道理,也不會跟你說什么江湖道義,我今天來就給你一次機會交代,所以你要珍惜”
這有唱紅臉的就有唱白臉的,沉放現在倒是嚴厲了起來,端起了所長的架勢說道“說吧”
衛國看了看沉放,又看了看小米,咽了一口唾沫,開口說道“鄭敏華是紡織三廠文藝隊的”
知道衛國會吐口,李學武也就沒在屋里浪費時間,雖然自己審衛國也會說,但終究是有些不愿意在里面,倒不如將衛國交給沉放來審。
對于沉放李學武是很放心的,這人的審訊水平并不低。
與一般派處所警查不同的是,沉放有著較高的學歷。
別笑,這個時候沉放的初中學歷真的抗打,沉放上學那會兒考初中比后世考大學輕松不到哪兒去。
要不怎么他能在三十歲前升所長呢。
沉放懂得與時俱進,在面對犯罪分子時不是一味的打罵和恐嚇。
在這方面沉放與李學武有著相似之處。
李學武覺的自己就是一個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人。
推開衛民所在的審訊室門,看見衛民和衛國一樣,在暖氣管子上較著勁呢。
“終于露面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在后面耍陰招呢”
李學武倒是沒想到衛民的毅力這么強。
眼瞅著都中午了,吊在這兒得有二十多個小時了,現在還有精神頭跟自己心平氣和地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