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背著婆婆說道“您想著我去啊”
“我倒是不想了,能攔得住你啊”
賈張氏撇撇嘴,心道這兒媳婦兒凈說廢話。
“我能攔住你的人,還能攔住你的心啊”
想著秦淮茹下午試穿皮鞋的樣子,賈張氏哪里看不出兒媳婦兒的想法。
“去吧,別叫人惦記了,咱就是這個命,讓人養著還提什么心氣兒啊”
秦淮茹是又好氣又好笑。
以前對自己日防夜防的,就跟防賊似的,現在又把自己往外推。
自己解釋了都不信了,偏偏認為李學武有目的。
“說了不去就不去,真沒鬧別扭”
秦淮茹轉過身對著婆婆方向,從窗戶映進來的月光中,看著模糊的婆婆道“我又不是大姑娘了,鬧什么鬧”。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你不說明白了我都睡不著覺”
秦淮茹見婆婆的樣子,還真鉆牛角尖兒了。
“能因為什么呀,快過年了唄,一雙鞋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您也別較真兒了”
賈張氏想了想好像解釋得通,可想想十幾塊錢就放在柜頂上,她都替李學武心疼這個錢。
“棒梗是因為什么呀”
“您想的可真多”
秦淮茹輕笑了一聲,隨后說道“您拿棒梗當寶貝,別人拿他也當寶兒啊把心放肚子里吧,沒人惦記您孫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
賈張氏還辯白了一句,可這一句辯白是那么的蒼白。
好像是為了轉移自己的尷尬似的,賈張氏又問道“你得了,旁邊兒這個得了嗎”
秦淮茹倏地一抬頭,看了看婆婆的方向問道“您知道”
“哼”
賈張氏鼻孔哼了一聲,隨后說道“隔著八百米遠我都聞著她身上的騷味兒了”。
見婆婆說得難聽,秦淮茹輕聲說道“您也是鼻子忒好使了”。
賈張氏倒是沒在意秦淮茹的諷刺,而是繼續說道“閆家老大帶著她去后院我就看著不太對,這家里男人老是不回來,那小臉蛋兒都能嫩出水兒來,不是有男人了是什么”
“感情您也是猜的啊”
賈張氏不在意地說道“猜都不用往別人身上猜,偷一回人,怎么不奔著最有本事又有本錢的主兒身上夠啊”。
“嘖嘖嘖”
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賈張氏嘖聲道“這位可機靈著呢,哪像你傻乎乎的”。
她倒不是故意貶低自己兒媳婦兒,可能就是恨鐵不成鋼吧。
“人家都是正經時間點兒去,正經時間點兒回,要不是我早上起來撞見過一次,再加上有你這兒我都想不到”
秦淮茹對于婆婆批評自己的話并沒有在意,自己就是傻了,哪有大半夜去的。
“哎,你說你得了這么好的鞋,她得了什么”
賈張氏還是有些想知道現在的“行情”。
秦淮茹拍了拍要醒的槐花,道“也是鞋吧,看見她拿著鞋盒了”。
“啥”
賈張氏微微抬著身子,看了看秦淮茹,隨后又無力地躺了下來。
“一雙鞋就是十八九塊錢,兩雙鞋都趕上你一個多月的工資呢,這李學武也太不拿錢當錢了”
賈張氏真的是知道行情的我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心里直感嘆老娘沒趕上好時候啊。
李學武看著秦淮茹娘倆兒進了二門便轉身進了倒座房。
于麗這會兒正收拾著廚房,見李學武進了便問道“晚上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