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探頭望了望,目標楊樹槐還站在三樓窗口,人質在三樓的樓梯處,人質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慢慢地把腦袋縮了回來,李學武對著兩人示意了一下目標的位置,隨后開始布置行動。
因為還沒有開始手語學習,所以李學武只能在兩人耳邊交代行動方案。
“目標在射擊死角,上面打不到,我和何遠慢慢潛下去,等我們兩個下去后,你下到門里不用動,在上面用槍瞄準了人質邊上那個人,只要被發現,先擊斃他”
何遠和齊德隆都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何遠,你的目標是人質身邊那個,我來盯著任務目標,樓下光線很差,盡最大可能靠近目標后再射擊”
見何遠點頭,李學武抽出手槍帶著何遠光著腳往下面摸去。
且不說這年頭太久了的水塔臺階上有多少渣子硌腳,就說著數九寒天的溫度。
李學武感覺兩只腳透過襪子底踩在地面上已經麻木了。
完犢子了,今天非鬧肚子不可。
進了通道口,將何遠背上的繩索取了下來,一頭輕輕地拴在了扶手的鐵柱上。
兩人慢慢地往下挪。
三樓窗口站著的楊樹槐明顯是被劉主任的啰嗦激怒了,舉起手里的槍對著執勤車就是一槍。
“砰”
這槍打在了車頂的護欄上,蹦出了幾點火花。
楊樹槐再生氣也是不敢往劉主任身上打的。
倒不是他仁義,想著不濫殺無辜,而是天黑。
他知道自己手潮,自己的槍法也是隨心槍法,真怕手一抖把自己爹媽、兒子打著,所以再憤怒也只是照著車開了一槍。
“我今天死定了,我不怕死我死了也要留下個名聲,以后道上誰不知道我楊樹槐的名字,生不能做人杰,那我就用命換個牛掰的名聲”
“你湖涂啊”
劉主任站在墻邊對著水塔三樓喊道“毛的名聲啊,明天報紙最多登一武裝匪徒楊某被擊斃,誰知道楊某是誰啊”
“劉全友我草擬大爺,你丫的偏跟我擰著來是不是你丫別往我爹身邊站,你往旁邊走兩步試試看我敢不敢打你”
劉主任才不試呢,那不成了試試就逝世了嘛。
“楊樹槐,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還有條生路,抵抗到底是要連累家人的啊”
“楊樹槐,你也不想你的兒子沒有父親吧你也不想你的爹媽沒有兒子吧”
“跟著楊樹槐作孽的兩個小子,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可你們想想,跟著他瘋,跟著他一起搭了自己性命值得嗎”
“別特么喊了草擬大爺的,敢動搖老子軍心爹,你往旁邊站一站,看我不崩了丫的”
說著話就拿槍又瞄準了起來,同時還對著樓上喊了一句“元子,別信他的鬼話,咱們已經沒有活路了,出去就是死,現在還不如多拉幾個墊背的,現在給我照著這個王八蛋打”
“砰砰砰砰”
說著話,楊樹槐對著劉主任所在的墻便是四槍。
想開第五槍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樓上怎么沒動靜呢。
楊樹槐嘴里喊著“劉元你特么慫”
這句話還沒說完,扭頭便看見樓上摸下來兩個黑乎乎的人。
“草殺了那個娘兒們”
楊樹槐見有人下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自己的陰婚媳婦送上路去等著自己。
楊樹槐的話剛喊完就聽見樓上傳來了一聲槍響。
“砰”
“小彬”
楊樹槐喊了一聲,隨后就要把伸出窗口的長槍收回了對付樓上這兩個。
“我沒死”
原來剛才這一槍打在了周小彬和人質的中間。
不怪上面的齊德隆失手,實在是這里面的環境太次了,光線全靠三樓窗戶透進來的那么一點兒。
周小彬發現子彈打在自己前面,血性也是涌上了腦袋,拎著手里的管叉就要往不斷搖頭的那個女人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