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這一帶出了名的浪蕩子,再往古了說就是“五陵少年”。
聲色犬馬說的好像過了,可實際上,這丁萬秋的前半生可是比這個成語過的瀟灑多了。
要不怎么說有錢人的快樂你體會不到呢,最多也就是咋舌于“皇帝的金鋤頭”罷了。
看著屋里這三人的神態,張老頭也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剛開始看見閆解成領著兩個人進屋,還不大懂,平日里可是沒人敢來自己這邊。
今天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地來。
這會兒聽明白了,這坐在屋里一臉書生氣的小伙子感情是那個小壞蛋的親弟弟。
那小婦人是那小壞蛋司機的媳婦兒。
看著李學才,張老頭直瞇著眼睛搖頭,這就是于麗看見的狀態了。
張老頭搖頭是在心里感慨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一樣的家庭竟然能培養出性格迥異的兩兄弟。
平日里這張老頭段不會主動跟別人說話的,也不會插嘴別人的話。
這會兒聽見李家老三和這鄰居媳婦兒說話,張老頭倒是有了說話的欲望。
“甭聽風就是雨的”
見屋里三人看向自己,張老頭不屑地說道“現在你讓他跟你齜牙他也不敢,現在他就是沒了牙的老虎”。
“誰”
屋里三人見這老頭開口說話都有些驚訝,尤其是沒聽懂的閆解成更是不由得問出了聲。
張老頭知道這個司機就是個棒槌,見閆解成問也懶得回答,只是翻了翻眼皮瞥了他一眼。
“現在敢跟你哥掰扯的,這街道上是沒有幾個了,所以不必大驚小怪的”
張老頭許是為了從李學才的臉上看見驚訝,詳細地給屋里這三人解釋了丁萬秋的意思。
“他進屋跟你客氣,那是還你哥的人情,表面上看是怕你哥因為你帶他進來而怪罪你,實際上是跟你哥表明個態度,對你都能客氣,對你哥更是如何你一想便知”
李學才這會兒也明白了這老頭話里的那個“他”是誰了,聽見這個解釋,李學才也想明白那人的用意了。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抬他自己的身份”
張老頭撫摸著懷里的貓說道“早年間的大戶子弟行事多是如此,講究的是給別人面子,就是給自己面子,就是抬自己的身份,多是講的以己度人那一套”。
“他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們家禮尚往來,以后想走動,不是壞事兒”
“謝謝大爺”
李學才現在明白這值班室里怪異的老頭不是壞人,就是性格特殊了一些。
張老頭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謝,你比你哥有禮貌,是個好孩子”。
說到李學武,這張老頭的嘴就自然地轉換到了特殊頻道。
“你哥那人,哼”
張老頭壞的貓好像也聽明白了主人的話,睜開瞇著的眼睛對著張老頭“喵”了一聲,好像在和主人同仇敵愾一樣。
張老頭低著頭看著懷里的貓頓時覺得舒心多了。
可在背后講究李學武是讓張老頭比擼貓更舒心的事兒。
“凈結交這些個不三不四的,本以為他回來怎么也得像個人吧,可還是那么不著調”
“喵”
雪里拖槍一臉贊同地“喵”了一聲,就是在聲援主人的時候忍不住往院里看了一眼,好像怕那壞人突然壞笑著出現一樣。
就連這聲喵都叫的膽戰心驚的。
街道喵苦李久已
李學才見這老頭又開始講究自己二哥,剛才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就被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