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洗了臉,又控制了一下情緒,這才又跟著兩人回了街道的矮墻邊。
看著有些畏懼景勇杰的青年,韓戰解釋道“付海波做的錯事太多了,以至于我們的同志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繩之以法,所以剛才對您有些激動了,請您見諒”。
說著話還示意景勇杰道歉。
景勇杰不好意思地對著青年說道“實在抱歉,剛才是我魯莽了”。
這青年搖了搖頭說道“只要你們抓付海波,就算是打我十頓都行”。
說著話,這青年又有哭的跡象,但看著兩人著急,還是努力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長出了一口氣。
“呼”
隨后解釋道“我叫楊釗,就是煉鋼廠的工人,有一次我媳婦兒去單位找我,被付海波遇見了”。
說到這兒,楊釗的喉嚨又哽咽了起來,但還是強忍著說道“兩人也不知是怎么勾搭上了,每次我上班的時候付海波就去我家”。
說到這里楊釗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哭著聲音說道“有一次我有事回家撞見了,我伸手要去打他,可被他拿著槍頂著腦袋打了一頓”。
“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楊釗捂著臉又哭了起來,這次韓戰和景勇杰都沒有阻止楊釗。
尤其是景勇杰,已經咬牙切齒了。
楊釗哭了一會兒沙啞著嗓子說道“打了我還不算,晚上又叫了馬三兒來我家又把我吊在了房梁上,付海波那個牲口竟然當著我的面兒跟我媳婦兒嗚嗚嗚”。
景勇杰聽得睚眥欲裂,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你怎么沒報案”
“我怎么報”
楊釗哭著嗓音說道“付海波就是保衛處的,我向他報案嗎
“他警告我,如果我敢說出去,讓我在煉鋼廠干不下去,還讓馬三兒弄死我”。
“草他大爺的”
景勇杰用手捶了一下身邊的土墻,恨恨地問道“付海波現在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在我們家的炕上”
楊釗空洞著眼神說道“自從那次以后,付海波便明目張膽地往我家里去,還經常住在我家,不許我回家”。
說著話,楊釗流著眼淚說道“今天是我休班,我媳婦兒提前告訴我他要來,不許我回去,嗚嗚嗚”。
看著一個大男人聲淚俱下,韓戰也是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景勇杰恨恨地說道“走,帶我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這個青年俊杰是怎么干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兒的”。
“等等”
看著比楊釗還激動的景勇杰,韓戰皺著眉頭說道“既然知道了付海波的位置,那就不用急了,咱們去通知科長,這樣穩妥一些”。
景勇杰瞪著眼睛說道“都什么時候了,就算咱們電話聯系上,李處趕來這邊也得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說著話,景勇杰還對著楊釗問道“付海波一般在你家停留多久”
楊釗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不知道,有時候有事兒他就走了,什么時候走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回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了”。
景勇杰拍了拍楊釗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現在就把那個畜生繩之以法”。
“還是跟科長匯報一下穩妥,畢竟這塊兒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兒也沒個照應”
見韓戰還要啰嗦,景勇杰瞪著眼睛看著韓戰說道“這次行動護衛隊可都是沖鋒在前的,沒一個孬種,你讓我有點瞧不起了”
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兒傷人了,景勇杰補充道“再說了,李處長可是說了看見付海波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