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誠布公地說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能配合的都配合,你想問的,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李學武將書頁折了一下合了起來,揚了揚手里書說道“這本代表大會文件匯編不錯,很難找的,是付海波看的”
聽著李學武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問題,周亞梅也有了火氣,瞪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李學武將手里的書放下,身子前傾吊著眼睛盯著周亞梅說道“我要找付海波”。
周亞梅捂著臉跌坐在了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錯誤”。
李學武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三人沙發的一頭兒,跟周亞梅的距離拉到了最近。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態度”
文化人說話從來都不會直來直去開誠布公地說話,非要拐彎抹角地含蓄著,非要李學武捅破那層膜才想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溝通。
周亞梅看著李學武說道“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嘛”。
“不不不”
李學武搖著頭說道“我從來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眼睛也會騙我”。
看著周亞梅盯著自己,李學武笑著解釋道“我更喜歡聽你說,通過我自己的大腦去判斷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跟付海波一樣的變態”
“嘶”
聽見周亞梅對自己的評價,李學武瞬間就是一個戰術后仰。
“不會吧我跟付海波雖然就見過一次,可沒覺得我們兩個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這個形容詞用在我身上有些不合適吧”
周亞梅盯著李學武說道“你跟他一樣,都有狼一樣狠的心,都喜歡控制場面,控制別人”。
“嘶”
李學武不得不對周亞梅另眼相看了,這女人不簡單啊,這見識可不是一個家庭主婦應該有的。
見李學武露出驚訝的表情,周亞梅倒是語氣平靜了下來。
“解放前我就讀于奉天女子中學,后來我考上了醫科大學,畢業后經家里人安排,嫁給了從京城回來的付海波”
這奉天女子中學可不簡單,奉天那個醫科大學更不簡單,李學武對這個女人有點兒感興趣了,靠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當起了聽眾。
周亞梅捏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緩了緩才繼續說道“他像你這么年輕的時候也很努力,就像現在的你”。
李學武虛張了一下雙手,滿臉苦笑地說道“很感謝您的夸贊,不過遺憾的是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的比喻”。
“呵呵”
李學武生動的表情將周亞梅逗得輕笑了出來,隨后便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對著李學武點了一下頭。
“對不起”
見李學武搖了搖頭,周亞梅笑著說道“至少你比他幽默風趣,我兒子從來不會跟陌生人說話的,至少你”
“即使你現在夸我,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至少說個比剛才那個比喻更好聽的詞匯”
“呵呵呵”
周亞梅再次捂著嘴笑了起來,隨后對著李學武說道“謝謝”。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跟你的情況有些類似,我很理解你,我也經常開導她”。
周亞梅現在看著李學武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警惕,再看那張恐怖的側臉也不會產生懼怕和厭惡的情緒了。
反而覺得李學武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帶著一種瀟灑的氣度。
尤其是李學武在說到他的朋友,更加覺得李學武有一種感同身受的親近。
李學武稱自己社恐,社交恐怖分子,比社牛還恐怖。
“大概是婚后的兩三年吧,那個時候正趕上自然災害,其實我們并沒有餓到,可他”
周亞梅想到了什么似的,皺著眉頭說道“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說著說著周亞梅搖了搖頭,揉了一下額頭繼續說道“那一年他經常不回家,有時候回來也是帶著錢回來給我”。
“什么錢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