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連勝點點頭便出去了。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這兩口子,道“我真的第一次見你這么窩囊的東北男人”。
懶得再費口舌,李學武出了屋由著聶連勝帶來的人進屋去銬那兩口子。
“謝謝”
“什么”
李學武沒明白聶連勝為什么謝自己。
聶連勝遞給李學武一根煙說道“謝謝你沒有動大動作審訊,不然我真的沒法干工作了”。
見到了李學武對煉鋼廠保衛的態度,見到了李學武對自己同志的態度,聶連勝以為李學武真的會對屋里被帶出來的這兩口子動手。
至于李學武說的讓這兩人墊背,或者拿槍比畫的事兒,聶連勝沒往心里去,他相信李學武不會動不動就開槍的。
李學武看了看聶連勝,皺著眉頭說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審訊從來不動手的”。
聶連勝點點頭說道“學到了,京城的同志就是比我們下面的人有素質,懂業務,會工作”。
李學武搖了搖頭走出了院子往拐角的供銷社走去。
“同志,我打個電話”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電話機,李學武要通了招待所的電話。
“喂,科長”
“韓戰回電話了嗎”
“沒有,一直都沒有”
李學武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
隨后便按斷了電話,又給周亞梅打了過去。
“我是李學武”
“我知道”
李學武拿著話筒問道“付海波應該還有個居住的地址,你能給我什么線索嗎”
周亞梅在電話的那頭想了想說道“實在抱歉,他真的不跟我說他的事”。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電話里說道“如有消息請務必通知我給你留的那個電話”。
“好”
李學武放下電話,給了售貨員電話費轉身出了供銷社。
就在跟李學武通完了電話后,閆解成的房門被敲響了。
還以為是韓戰回來了呢,因為這個房間一天都沒有人來敲門。
今天閆解成可是舒服了,躺在軟軟的大床上休息了個兒夠,除了出去買了一張餅以外,就躺在床上聽收音機了。
還是聽見韓戰回的那通電話,閆解成才稍稍緊張了起來,可李學武和韓戰都沒說發生了什么事,閆解成也沒在意。
現在門被敲響了,閆解成就以為是韓戰沒等自己通知就回來了。
“來了”
閆解成打開了門卻發現不是韓戰。
“您找誰”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梳著微卷的短發,大大的眼睛,穿著紅色的緊身毛衣。
就見這姑娘抱著膀子搓著手說道“大哥,您能讓我上你屋里待一會兒不快凍死我了”。
閆解成看了看這鼓的高高的毛衣,眼神有些飄忽地問道“你怎么了”
這姑娘楚楚可憐地說道“我跟我對象吵架,他打我,我就從車上跑下來了,他正在外面找我,我就跑樓上來了,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
閆解成雖然被眼前的兩個紅色車燈晃得眼花,但李學武說的小心謹慎的話語還在耳邊。
“不行啊,不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