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轉身上了車,對著婁姐擺擺手,便開著車往董文學家去了。
婁父站在客廳看著門口的女兒,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對著婁母說道“怎么讓他進來了”
婁母不高興地說道“孩子拿著東西呢,滿眼的血絲,笑著跟你拜年,怎么不讓進啊”
說著話,婁母還瞪了婁父一眼,道“你說我,剛才李學武進來了,你怎么不說攆人的話呢,凈叫我做那鐵石心腸的壞人”。
“唉”
婁父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說道“是個人物,但絕非良人啊”。
“你覺得咱們閨女是要跟他結婚過日子的樣子嗎”
婁父皺著眉頭不說話,每次討論這個,婁母都要哭一場的,婁父不愿在大年下的生氣惹惱。
“年后吧,問問小娥什么意思,我找他談談”
婁母看了一眼門外,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說道“我看著就挺好,沒看出你說的什么精于算計,老于世故”。
“瞧瞧,準是知道你冬天咳嗽,給你拿的皮子御寒的,這狐貍皮倒也真好”
婁父聽著這話直瞪眼,這還不是精于算計是什么自己夫人已經臨陣倒戈了。
聽見門口的門響,婁母頓了一下,說道“除了年齡實在小了一些,我倒是看不出什么狠厲無情,刁天厥地來,人家臉上的傷也是立功留下的”。
知道自己的話女兒不愿意聽,現在見到了李學武,自己夫人也轉變了對李學武的態度,二比一,婁父現在有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婁曉娥聽見了父母的對話,但這樣的對話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她實在不想參與了,就想直接上樓。
可婁父這會兒抬起頭,對著閨女說道“年后有時間約一下約一下他吧”。
婁曉娥雖然驚訝于父親的態度,但還是有些猶豫著說道“他最近挺忙的,好像軋鋼廠出了大案了”。
聽到軋鋼廠,婁父的眉頭便皺了皺,想說什么,可看著妻子的表情,又看了看女兒的表情。
豎子,不要欺人太甚
“那就等他有時間了,約一下”
婁曉娥看了看母親,隨后語氣輕快地說道“知道了”。
說完了話,便抿著嘴上了樓。
這會兒城里路上的車基本沒了,多是行人和自行車。
開了十多分鐘,到了董文學家,把車熄了火,李學武拎著二斤干果直接推開門進了院兒。
韓師母已經從窗子里聽見了李學武的車聲,這會兒已經站在門廳等著了。
“怎么這個點兒過來了冷不冷”
李學武把帽子摘了,隨手關了門,對著韓師母說道“師母過年好,天兒還是有點兒冷,太陽一落山,這溫度掉得厲害”。
幫著李學武脫了外面的大衣,韓師母說道“前天你弟弟來了,已經送了年禮來,怎么還拿東西”
韓殊和董文學都是干部家庭子女,對收禮這一套還是很抵制的。
從董文學家里這么清靜就知道兩人什么性格,但李學武弟弟送來的年禮還是很客氣地收了,還給李學才帶了回禮回去。
別人的禮不收,但李學武作為兩人的學生,這個禮還是得收的。
因為這個學生不是現在意義上的那種,而是傳統意義上的弟子。
“知道夢元弟弟喜歡吃干果,便又帶了一些來”
李學武看了看客廳,見董文學不在,便問道“老師呢還在培訓學校”
“沒,今天休息,整天都在書房寫論文呢”
許是聽見了李學武的聲音,董文學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什么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