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學武鼓勵了,這哥倆至少不會從今天開始記恨李學武。
明天去不上保衛科這兩人也不會怪李學武不講究。
進了屋,見于麗在往壁爐里填煤球。
“火滅了”
李學武將大衣掛在了衣帽間,走回來對著于麗問了一句,隨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沒,今早看你姥爺給填的,再填點兒,天兒有點兒冷”
于麗放了火鉗子,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回了客廳給李學武沏茶。
“你跟那哥倆兒說什么呢笑得那么開心”
“呵呵”
李學武踢了拖鞋把腿放在了茶幾上,整個人往后仰躺著說道“這倆孩子也會耍心眼兒了,拐彎抹角地想跟我提去保衛科的事兒”。
于麗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看著疲憊的李學武說道“劉光天去還有可能,劉光福也托你辦進廠”
“想的美唄”
李學武瞇著眼睛說道“暫時沒計劃動保衛科,至少兩三個月不會動,這批人還沒訓練出來,往里添新人只會降低戰斗力”。
“二大爺跟你
這兒撿便宜呢,他舍不得花那個錢”
于麗說了一句見李學武沒反應,知道他累了。
走到沙發邊上摸了摸李學武的額頭,見不熱,便說道“趕緊睡去吧,晚上我叫你”。
“嗯嗯”
李學武答應一聲,喝了一口熱茶,由著于麗扶了站起身往里屋睡覺去了。
伺候完李學武,于麗把門關了,又回了倒座房。
秦淮茹雖然一直看著雨水他們打撲克,可眼睛還是時不時地往門外掃一眼。
這會兒見于麗回來了,兩人好巧不巧地對視了一眼。
早上起來就見秦淮茹從西院推了一臺車子回了中院兒,別人問起,秦淮茹都說的是自己買的。
可于麗知道,那是李學武給的,李學武也答應給她了的,是她沒要。
看了看自己的碎花棉襖和黑皮鞋,再想想兜里的,李學武一直沒要回去的鑰匙,于麗昂著腦袋走到炕邊坐下,繼續看牌桌了。
秦淮茹也不知道于麗為什么老是跟自己比較,兩人現在除了必要的說話以外基本不說話。
都不是正經人,有啥可爭競的
“砰啪啪啪”
李學武還沒等到于麗來叫呢,就被外面的鞭炮聲給震醒了。
實在是李學武對這個聲音太敏感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睡了將近三個多小時。
李學武從炕上起身,下了地,從衣帽間拿了軋鋼廠發的軍大衣穿在了身上。
在把家里的燈都打開了以后,李學武推開門出了屋。
這有個老講兒,就是除夕這一天要把家里的燈全打開,李學武也不知道為什么。
出了屋見聾老太太家里亮著燈,二大爺家也亮著燈,其他家的燈也全開著。
難得的燈火通明,再加上院里的白雪反射,院子里都亮堂堂的。
走到中院兒見傻柱家、一大爺家、秦淮茹家都亮著燈,但是沒聲音,這一定是眾人還都在倒座房呢。
跟進來的老七打了聲招呼,李學武進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