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笑呵呵玩笑呵呵呵呵呵」
于德才感覺自己要被這李學武玩兒壞了,心蹦蹦蹦地跳,嗓子眼兒有點兒干,就連臉上的笑都不自然了。
誰特么跟你開玩笑了,你看我是跟你玩笑的樣子嘛,你都要嚇死我了,尿都嚇出來了。
「李李科長,您真幽默」
李學武笑著看于德才說道「我們保衛干部可不都是死人臉,我們對待同志也是如春風一般的」。
「是是是,是春風」
于德才見李學武說他對待同志如春風,那現在是春風嗎那自己是他的同志嗎
不敢不是春風啊,不敢不是同志啊,不是的那個就在車里呢。
見李學武掏出煙,于德才趕緊掏出自己中華煙說道「抽我的抽我的」。
但看見李學武盯在他手上的香煙時一下子頓住了,拿著的香煙就像燙手的山芋一樣。
現在于德才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呵呵呵」
于德才強擠出笑容說道「過年,過年買來嘗嘗的,就剩這么些了」。
「哈哈哈」
李學武接過于德才的香煙說道「那我就嘗嘗這中華煙是個什么味道」。
「呵呵呵」
于德才趕緊用火柴給李學武點上了,道「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您是大干部,咋可能沒見過這煙呢,只有我們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才會趕著過年嘗嘗鮮」。
李學武揚了揚手里的大前門說道「我還不如你呢,我過年只敢嘗大前門,呵呵」。
「呵呵呵呵呵」
于德才現在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省的讓李學武繼續折磨自己。
但于德才不敢走,羅家坪被抓了,現在煉鋼廠里說不上是誰說的算呢。
不管誰說的算,都得過得去這一關才行。
而把關的,于德才倒是認識楊書記,但楊書記不認識他啊。
所以他只能接近李學武,因為他就跟李學武熟悉。
「李科長,這,咱們是現在就回啊,還是要在這兒辦案啊」
「哦」
李學武笑瞇瞇地看著于德才問道「您是有什么建議嗎」
「沒,沒有,我能有什么建議」
于德才就差在心里管李學武叫爺爺了,別玩兒我了。
「我這不是想著,如果咱們趕回去,我趕緊安排伙食嘛,如果在這兒辦案的話,那我就安排辦案地點嘛」
「呵呵呵,還是于秘書想的周到啊」
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不過這一次是楊書記帶隊,主要的辦案力量也是楊書記帶來的紀監干部,我們也是聽楊書記的安排,要不您去問問楊書記」
「呵呵呵,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
說著話叼著煙愁眉不展地望著會場里面。
李學武這會兒也不說話,抽著煙,站在門口看著車里已經被帶上頭套的羅家坪。
休息室內的臨時會議進行的很快,李學武還沒抽完第二根煙便結束了。
由楊書記帶隊,重新上了主講臺。
諷刺的是,還是由馮副廠長主持,介紹了楊書記一行的目的,批評
了羅家坪在任期間的好大喜功,最后請了楊書記發言。
「同志們,我們紀監是保護干部、服務干部的,不是懲罰干部的,但是對于情況惡劣的干部我們也毫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