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更衣室走出來的周亞梅兩人見李學武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說著什么,便也沒出聲,而是走過來,匯合了一起往大廳里面走。
“孔子有個弟子,叫子路,見老師如此堅持,便怨憤地問道君子也會有窮途末路的時候嗎”
“孔子回復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意思大概是君子即便身處逆境,也會固守內心的操守,能夠貧賤不移,不失節操,只有小人才會胡作非為,為非作歹”
“哦”
付之棟看了看眼前的李學武,歪著腦袋說道“好像懂了,好像還沒懂”。
“哈哈哈”
李學武抱著付之棟顛了顛,笑著說道“先記下來,回頭兒就懂了”。
說笑著便往圍著墻邊擺放的方桌走去。
周亞梅看著一大一小交流著君子和小人的關系,不知怎么的,眼淚從眼眶里滲了出來。
她多么想兒子也有一個完整的童年,有一個這樣偉岸的身影教給他做人的道理,給他安全感,給他快樂和支持。
周亞梅見顧寧看著自己,便笑了一下,伸手抹了眼角的淚水,拉著顧寧的手跟了上去。
墻邊的桌子是閱覽桌,供跳舞累了的人休息用。
而在一進門的位置有個臨時設置的攤位,有瓜子、花生、汽水、啤酒在賣。
這里儼然有了娛樂的氣氛,看來俱樂部里有能人啊。
工廠里的俱樂部是不收費的,但這里晚上跳舞要收門票錢,不貴,每人一毛。
對于青年男女來說算不上大消費,當然,也只有在廠里上班的青年男女才有這個時間和條件來玩兒。
李學武找了處桌子,將付之棟放在了椅子上,又對著過來的兩人說道“先等一下啊,我去拿點兒汽水和瓜子”。
“不要買,死貴死貴的”
周亞梅攔了李學武一下,說道“休息室有熱水,到時候喝熱水就行了”。
李學武笑著示意了一下小不點兒,說道“總不能讓他坐著看你們玩兒吧,總得有點兒樂的”。
說著話已經往門口走了回去。
見李學武走了,周亞梅無奈地笑了笑,跟顧寧坐在了桌子邊上,打量著大廳里的人。
李學武剛在門口臨時攤位的桌子前站住,就見一個穿中山裝的青年帶著兩個保衛走了過來。
李學武無奈地轉過身等著三人。
這青年倒是很節制,讓身后兩人稍等,自己走到了李學武的身前。
“同志,看你挺眼熟啊”
中山裝青年看著李學武問道“前幾天是不是讓我們接著奏樂接著舞的那個”
“哈哈哈哈”
李學武在青年和他身后保衛凝重的表情注視下,從懷里掏出一本證件遞了過去。
“執行公務,擾了此地的規矩了”
“哦”
這青年見李學武掏出來的是證件,這才放松了下來。
既然敢給自己看證件,那定是個人物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到底是何方來客,敢這么屌。
這青年挑著眉頭打開了手里的證件。
在看見單位和職務的時候不由得一瞪眼睛,隨后不敢相信地又看了看李學武的臉,再看了一眼證件照。
“這”
這青年估摸著不會有人閑的蛋疼,為了跳個舞還特么弄這么一本證件來裝嗶。
那去掉錯誤答桉,剩下的就是李學武確實是個人物了。
“呵呵,李同志今天不是來辦桉的吧”
“哈哈哈”
李學武收回證件,笑著說道“那天看著這邊兒的氣氛好,便帶著朋友過來玩,不介意吧”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