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乖”
這話是安慰兒子,也是周亞梅給自己打氣。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李學武拎著行李上了站臺,雖然顧寧說了她自己等,讓李學武回去上班。
但李學武還是等到火車到來,把顧寧送進車廂安頓好才下了車。
鋼城不是大站,火車停靠才3分鐘。
李學武站在站臺上,跟顧寧隔著窗戶擺了擺手,見火車開走,這才轉回身往煉鋼廠去。
早上出來的冷清,煉鋼廠這邊卻是熱鬧。
李學武剛把車停穩了,就見大廳里站著的一群人往這邊兒望了過來。
“怎么了”
李學武皺著眉頭甩上了車門子,對著走過來的韓戰問道。
韓戰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頭對著李學武說道“昨晚抓來的那鐘家人的家屬”。
李學武了然地點點頭,扣上大衣扣子便往屋里走。
見李學武進來,一個婦女就沖了過來,看這架勢是要往李學武臉上抓一把的樣子。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見婦女身后跟著過來的幾個人一眼,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直接把沖過來的女人打的變了方向,照著水磨石地磚就撲了過去。
“哎呀”
這婦女落地后就是一聲驚呼,隨后捂著臉坐在地上看了身后一眼,隨即指著李學武說道“你個該死的你是想要我們全家的命啊”
說著話見李學武沒搭理她奔著樓梯口走,還大聲地呼喊了起來。
“哎呀打人啦”
“哎呀我不活了”
“哎呀”
李學武走到樓梯口站住了腳步,轉回身對著站在門口的韓戰說道“既然她不想活,那就按照她的要求,按照襲擊,擾亂治安,付海波一案同案犯處置”。
說完了話也不搭理跟那婦女同來人的招呼,直接上了樓。
韓戰擺擺手,叫了幾個護衛隊員過來,準備給這個還在哭嚎的婦女上銬子。
這跟來的一個穿著棕色呢子毛領大衣的女人伸手攔住了韓戰。
“韓股長,這是什么意思”
這女人先前就跟煉鋼廠溝通過了,這才得以來了招待所這邊。
但見招待所戒備森嚴,卻是知道這邊在辦著案子。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又跟這邊的案子沒有關系,所以自然不會怕這些人。
早上找過來的時候只有這個姓韓的股長在,所以這女人便跟韓戰溝通了一陣兒。
但韓戰根本不搭理她,只是告訴她,因為案件的保密條例,什么都不能說。
韓戰也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因為今早陪著過來的煉鋼廠干部說了對方的身份。
姓鐘,在市圖書館上班。
“沒什么意思,你們先前是說來協調的,可是沒說來報復我們領導伸爪子的”
韓戰看著鐘姓女人,說道“如果你們先前說了這么做,我一定不會搭理你”。
鐘慧蓮手插著大衣兜,看了地上坐著的大嫂一眼,轉過身對著韓戰說道“我大嫂一時情急,這你們打也打了,就沒必要再扯什么襲擊和案子的事兒了吧”
這鐘慧蓮來的時候可不是憑著一股子憤怒來的,連夜找關系查了李學武這邊的關系。
得到的結論就是,這邊不好惹,不知根底兒多深,但這人很霸道。
昨晚跟著自己大哥一起協調的聶連勝今天頂著白紗布跟鐘慧蓮說的很明白。
為人霸道,性格兇狠,身份特殊,他不敢惹。
這意思就是你有能跟你就去處理。
老鐘是她大哥,大嫂哭唧唧地求到她那兒了,怎么都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