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學武點著沙器之說道“等你做到了,就知道我今天所說的話的意思了”。
點了沙器之一句,李學武手敲了敲文件道“去處理工作吧,一會兒我去東城分局,你就不用去了”。
“是”
沙器之伸手拿了桌上的文件,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地出門了。
他是知道李學武在城里有兼職的,倒是沒覺得李學武在冷處理他。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走出辦公室,抿著嘴點了點頭,拿出了一疊稿紙,開始寫學習文件。
其實沙器之寫的那篇也還行,但李學武不想因為省事兒就遷就。
本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喝杯茶的時間就把文件寫好了。
把鋼筆帽擰上,用桌上的電話給門衛室打了個電話,隨后便穿了衣服往出走。
出門前想起了于麗交代的事情,看了看自己的脖領兒,將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
理了理頭發,這才挽著大衣走出了辦公室。
路過大辦公室的時候,李學武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也沒等屋里人喊進,李學武推開門,對著角落里的沙器之說道“器之,我出去了,桌上有份文件幫我謄抄一下送到讜委楊書記那邊去”。
屋里人這會兒見到李學武進來紛紛站起來問好。
而李學武則是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工作。
沙器之沒想到李學武會到辦公室來找他,尤其是看見大家望向自己羨慕的眼神。
“是”
沙器之這會兒好像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量,很是干脆地回道“我現在就去處理”。
“嗯”
李學武答應了一聲,便往樓下走去。
這會兒保衛科那邊已經有人開著指揮車來到樓下等著李學武了。
暫時沒有司機,李學武只能隨時抓人給自己開車了。
不止是前世留下的習慣,李學武認為公車出任務的時候,還是有專門的司機來開車是好的。
倒不是為了耍派頭兒,而是保險。
這里面有很多事情無法展開了說,但這么做絕對是有很多好處的。
看著李學武的車出了大門,沙器之在辦公室內同志們羨慕的眼神中,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表情走去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沙器之一離開,辦公室里頓時響起了議論聲。
這聲音不大,就是對面兒,或者背靠背的人互相小聲交談著。
可站在門外的沙器之還是聽到了屋里同志們對他的議論。
這議論聲讓沙器之的嘴角不自然地翹了起來。
他知道李學武是故意來辦公室找他的,是在幫他。
他也知道這種幫助只有一次,而且在李學武已經給他指明了道路的情況下。
沙器之真的有一種感動的泉水在干涸的心田里流淌的感覺。
多少年了,單位里這么關心他的只有李學武。
等走到李學武辦公室,看著桌上的文件,他還以為是什么呢。
等看見標題,卻是上面下達的,關于學習焦yu祿同志的學習文件。
這份文件跟他所寫的題目相同,內容卻是全然不同。
沙器之站在辦公桌旁,手捧著那份文件竟看的入神了起來。
不僅僅是文章的理論性,更從切身體會和實際情況闡述了學習先進的渴望和認知。
沙器之一看到這篇文章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他在報紙上是看過李學武的文章的,對李學武的文風和行文結構是有所了解的。
以前只是觀賞性地看,有時候會拿自己的文章作比較。
但現在做了李學武的秘書,他對李學武文章的理解有了更深的體會。
這就是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領導好”
李學武敲開了鄭富華辦公室的門,看著正坐在辦公桌后面鄭富華敬禮問好。
鄭富華抬起頭一看,卻是李學武來了。